离婚的话已经说出口,现在再想,心中无一刻不难受。
白曳一听,也认真起来。
“你走?你走什么?”
“嗯,说不准我们……反正不是他走就是我走,就俩人,没有其他的解决办法。”
之前苏杭跟白曳说时她还没觉得有什么大问题,毕竟别人不清楚,她可知道边飞雪对秦钟情根深种,不可能会主动离开。
“这都是误会,小飞雪,秦钟这个工作狂脑子不清楚也就算了,一个家里面总得有一个拎得清的,你可不能跟着她胡折腾。”
眼见周围没人,服务员又在一楼接客和做咖啡,白曳悄悄往前凑上去,尽职尽责告诉边飞雪一些驭夫之道……
边飞雪听入了迷,眨巴眨巴眼睛,咽咽口水,耳朵尖有些红。
半晌她磕磕绊绊对白曳说,“没想到阿曳你玩得这么花啊。”
“咳,夫妻之间的小把戏罢了,保证没问题。”
“那我试试?”
白曳笑眯眯的,“试试试试。”
她都迫不及待想要看到秦钟那张终年如一的脸上会露出什么样精彩的表情来了。
宾主尽欢,最后顾南踌又开始打电话催时边飞雪把视线移到画上,这是今天出来的主要目的,也是最棘手的问题。
她乖乖坐着等白曳跟顾南踌打完电话,背地里学了下她的语气和神态。
虽然现在她很生秦钟的气,但拿人手短吃人嘴软,就算是为了免费的住宿,也务必要把男人拿下,边飞雪雄赳赳气昂昂,给自己找了一个完美理由。
然而白曳不要画,手摆得跟拨浪鼓一样,甚至于有些幽怨。
“小飞雪,这画我是真不能要,你也看到了,我这才离开多久家里这位就打电话过来,”白曳讳莫如深地指指手机,摇头,“要是再拿回去,你可就看不到我咯,醋精。”
边飞雪讷讷。
“可是这是送给你的……”
“送给我的催命符?”白曳看着目瞪口呆的边飞雪噗嗤一声笑出来,“既然还在你手里,那自然是因为你更重要。”
“你想怎么处理都行,按照你心里的想法来。”
按照自己的想法来?
边飞雪跟白曳再见后坐在地铁里反复琢磨这句话的深层意思,坐过了一站又一站。
一直以来她似乎更多的是处于被选择的位置,极少有主动选择权。
这让她既激动,又忐忑,她不知道白曳是否已经看穿了自己,知道她心底最隐秘的恶。
不知道围着城市坐了几圈,边飞雪天黑时才回家,手上拎着城市尽头小吃巷子里炒饭,香的小猫喵喵叫。
至于画,已经躺在城市某个不知名角落的垃圾桶里。
正吃着呢,顾南踌却打来电话问白曳去哪了?
边飞雪茫然摇头,“我们很早就分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