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鸡蛋被砸在朱红的大门上,一男子骂骂咧咧地又扔了一个,“你们这家子黑心肠的,包庇恶人,不得好死!”
……
一堆人聚在秦府门口,谩骂不止。他们可是听说了,下毒之人乃是秦家大少爷秦怀远捧在手心里宠的芸姨娘。
当初秦大少爷一掷千金,将芸娘从那等腌臜之地赎出去,何人不知何人不晓。
如今,芸娘这等歹毒之人犯下这般祸事,那些中毒的妇人及其家眷可谓是狠透狠毒了她,连带着秦府一齐狠上了。
这秦府今日要是不给他们一个说法,休怪他们闹到衙门去。
府外百姓念叨的秦家大少爷此时却还躺在床上,人事不知。
下人一个接一个的来禀报,皆是说着外间百姓有多不讲理多气愤。
徐管事站在秦大夫人身后,欲言又止:“夫人,要不奴去看看吧。”
秦大夫人撑着头不语,片刻后又改了主意,挥手让徐管事出去控制局面。
徐管事回来已久,带回了一个穿着古怪的巫医,瞧着倒是有几分本事。
也不枉徐管事费了那么些心思,从千里之外把他寻回来,他倒是真的解了远儿的毒,可怪就怪在毒已解,远儿却仍然陷在昏迷中,怎么都叫不醒。
这一睡又是十几日,她是真的怕他一睡便不醒了。
外间之事她不是没有听说,奈何心有所挂实在没空关心那些事。
这芸娘别人不知,她可清楚明白的很,早就不在秦府,又何来秦府包庇罪犯一说。
可外人不知晓。
想了想,秦大夫人还是起身了,在下人的搀扶下,朝外走去。
她年岁已高,从前是那股子不肯认输的气撑着她,可如此遭了秦怀远之事,她便一垮再垮,露了老态。
就连许久不犯的头疼之症又犯了。
秦府的大门被徐管事吩咐打开了,她此时正站在高高的台阶上,试图安抚百姓的情绪。
若是其他事百姓自然不会如此,可这次事情牵扯实在太大,还祸及达官显贵,那些人可不惧秦府。
秦大夫人慢慢走过来,远远便瞧见人群角落停了几辆马车,看着那些熟悉的标识,她心里有了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