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方子。好在她年幼时也学过此世的医理,对着已有药方稍加修改矫正便能用。
想了想她又加了几个药效稍轻但药材简单的方子,整理成册献与太皇太后。
太皇太后虽深处后宫,对于前朝之事也是一清二楚,得到良方立刻召集了太医署所有医官,连皇上和前朝的李丞相都派人请了来。
皇上和太皇太后坐于上首焦急的等待下边一群太医的商讨结果。
将近半个时辰之后,由级别最高的太医令上前谏言:“回皇上、太皇太后,臣等研究过了所有药方,确实有能够医治时疫的良方。”
“当真?”李瀍闻言大喜,自时疫蔓延开始,每日的奏折上都是让他心凉的内容,他已经几天几夜没睡过踏实觉了,头发更是一把一把的掉,如今治愈有望,岂能不喜。
太医令回道:“其实这些方子大多对症,但有些药材珍贵难寻,有些是用药过于大胆,恐体弱之人难以承受,故而这些药方里,有三张确实可用。”
应慈听他这样说,才彻底放下提着的心。她到底没有真的接触过病人,拟定方子的时候纯靠猜测,知道确实能用就太好了。
李瀍立刻吩咐道:“张太医,此时朕全权交由你主理,尽快赶去灾区,不管是用钱用药还是用人,拟出条陈递上来,立刻批准。李丞相,现在一切以疫事为先,其他六部只要用得到,全力襄助。”
被点名的二人,出列叩首,“臣遵旨。”
吩咐他们下去照办,李瀍又对应慈道:“此次刘司记大功,朕定然重重有赏。”
已经被皇上时时赏、事事赏的大手笔砸的不轻的应慈连忙拒绝,“皇上和太皇太后已经十分厚待奴婢,此事本是分内之事,每一个大唐子民都会如此出力,当不得皇上赏赐。”
她房间里的各种珍宝金银已经要堆不下了,偷渡了一部分极其喜欢的到意识海后,剩余的数量还是很夸张。有时候她都怕房间里走了贼,还是不要继续增加引人侧目为好。
李瀍大手一摆,根本不听拒绝。
本来他对应慈的一腔怜惜无处挥发,偏偏应慈又极为伶俐,屡屡立功,自然更不能亏待了。
作为九五之尊,李瀍表达好感的方式直接又简单——那就是砸钱。
既然没办法让人过得尊贵,那就过得富贵吧!钱和地位总要有一样的。
太皇太后也道:“你年纪尚幼,藏书阁的书便已经读了十之有六,这已非常人能及,全靠你日积月累的,所以才能在这般危机时刻拟出良方,如何重赏你都当得。”
应慈只能谢恩。
太皇太后见皇上可算放松了心神,又劝道:“此事已经有了章程,皇上也该顾惜己身,你看你,眼下一片青黑,多久没好好休息了?抓大放小,有些事情就交由底下人便是了。”
李瀍叹了口气,“孙儿哪有空闲啊,皇祖母也知道那些……孙儿身边实在没有可心无防备之人,只能事事抓在手心。”
太皇太后自然知道他说的是那些内侍,她也不愿意让内侍监靠近权利,心念一转,便道:“政事要紧,龙体更要紧。这样吧,哀家将应慈暂时调过去辅助你,别的政事不懂,至少于时疫一事上,她还是能帮把手的。”
虽然确实需要有人帮忙处理些小事,但李瀍还是体贴的问了句,看向应慈道:“你意下如何?”
“奴婢定当全力以赴!”
应慈自然是愿意的。
以前在尚宫局,在司制房,被蔡尚宫和钟司制照顾的太好,除了女孩间的小冲突以外,应慈从没见过任何乌七八糟的事,接触的太监也是布公公和小布子这样的平和派。
直到处于尚纪局,翻阅那些记载,她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