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人气。
比婚房还没。
余眠盯着手机,没有动静,她于是给贺潮予打了个电话,电话铃声马上在屋子里响起。
还好,在家。她松了口气,顺着声音找过去,发现在一间房间里。
余眠敲了几下门,没反应,她担心贺潮予出了什么事,喊了几声后推门而入。
房间比外面还暗,几乎让余眠有一种分不清是白天还是黑夜的错觉。
床上鼓起一块,她走过去,发现贺潮予卷着被子躺在床上,他露出半张脸,眉头不舒服得皱着。
余眠开了床边的小夜灯,才发现他的脸红得有些过分了,探手过去,果然一片炙热。
她这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这个人昨天是淋了雨的。
埋怨了自己几句,余眠凑过去喊他。
贺潮予感觉脑子涨疼,思绪像被人东拽西扯,整个人都好像在一片虚无中,没有真实感。
隐隐约约听到了点动静,他费力地睁开一点眼。
看到了余眠。
但他又感觉是错觉。
毕竟她从来不愿意出现在他梦里。
连叫了好几声,余眠才看到他有了点反应,她接着问:“贺潮予你家药箱在哪?”
没回答。
余眠低头看过去,发现贺潮予还是抬眼静静地看着她,眼珠是浓郁的黑色,好像有化不开的东西在里面。
贺潮予把头发睡得有些乱,脸色比平时更白一点,又透着异常的红,看起来比平时小了好几岁的样子,几乎一下子把余眠拉回十八岁。
他的样子有些怔证的,像是还没反应过来,和平时冷冰冰的不近人情的样子完全不一样。
余眠于是软了心,好声好气地再问了他一次。
贺潮予忽然伸手过来碰了碰她的脸。
他的手很热,余眠的脸颊触到他的手指的时候,好像感觉热气也顺着他的手指传过来了,激得她心跳得很快。
贺潮予只是碰了一下,又收回去,然后再去伸过来碰一下。
很像小朋友,
又像在确认什么似的。
余眠把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思绪赶出去,伸手拉住了他的手。
他的手要比余眠的大一圈,手指修长分明,余眠抓的时候有些勉强,没想到贺潮予也不挣扎,老老实实地让她握住。
“你发烧了。”余眠轻声。
贺潮予愣了好一会,像是在消化这句话的内容,好半天才回:“是么?”
他说完,手一翻,换成了他把余眠的手握住。
“药箱在哪啊?”余眠注意到了,没拒绝。
贺潮予看起来比平时乖多了,他想了好一会,摇摇头:“没有,没有药箱。”
意料之中。
余眠叹了口气,晃晃手:“你先松手,我下去给你买药。”
贺潮予没理,一副好像听不懂的样子,余眠没招,看着他又复述了一遍。
刚睡醒,贺潮予眼里好像还有点未散的雾气一样,加上潮红的脸,让余眠不由自主地觉得艳丽。
贺潮予于是冷静地回:“哦,那不吃药了。”
余眠快要被他幼稚到了,这样的贺潮予哪有平时高冷不近人情的样啊。
“不行,生病要吃药。”余眠狠心,把手挣脱出来,起身,又很快地继续:“我马上就回来。”
贺潮予也跟着踉踉跄跄地下床,他有些着急:“我和你一起去。”
余眠觉得贺潮予有些粘人过头了。
但她还是走过去,抱了抱他,给了他点安全感,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