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史密斯捷足先登的事实时,他下意识气恼地用雪球堵住了双胞胎哥哥的嘴。随后他就注意到她把脸埋进了围巾里,只留下一对抑制不住笑意的黑亮眼眸。这和她以往大不相同,她平常总是不自觉地眉眼带笑;在听到他们的笑话时则是毫不拘束地捧腹大笑,有时还会和金妮滚作一团;如果赫敏表现出不赞成的样子,她就会摇摇赫敏的手,狡黠的笑容里带着些撒娇意味。
没等乔治把池君君的笑容回味个遍,她已经收敛了神情,站在原地客客气气地瞅着他们。他心里痒痒的,大步流星地走过去,又问了一遍:“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
“我没有约会……怎么连你们都知道了?”池君君斜睨着他,没有正面回答。
“史密斯只差到邓布利多教授面前大肆炫耀了。”乔治仔仔细细地打量她的表情,试图找出一些关于这场约会的蛛丝马迹。
池君君烦恼地耷下眼皮,伸手掸了掸兜帽上残留的雪花。
“等等,你怎么不戴手套?”乔治敏锐地盯着她毫无遮挡的手。
在乔治和弗雷德面前没什么可隐瞒的,她简单地解释了手套失踪的原因,同时心里直打鼓:如果他俩胆敢说出半个嘲笑的字眼,她就……就揍他们!可乔治没有说话,只是摘下手套塞进了她手里。
“想不想去三把扫帚暖和一下?”见她乖乖握住了那双暖烘烘的、有些起球的手套,乔治轻松地提议道。
三把扫帚酒馆里一如既往地热闹温暖,斗篷和围巾很快就变得多余起来,池君君边穿过一群吵吵嚷嚷的巫师,边解开斗篷。
“你那么怕冷,居然就穿这么点?就为了这个约会?”乔治看直了眼,难以置信的同时又带了一丝嫉妒。
“都说了不是约会!”池君君气急败坏地重申,“何况这是冬天的厚裙子……我还穿了羊毛袜。”她骄傲地提提裙摆。
裙子怎么还分冬天夏天的,乔治想不明白,但是她这番辩解已然足够抚去他心里残存的一点醋意,他心满意足地喝了一大口黄油啤酒。
“怎么,你们为了攒创业资金,连笑话店都不光顾了吗?你们可是赢了一大笔钱呢。”热乎美味的黄油啤酒使池君君放松了警惕,忘记了自己还在单方面生闷气的事,开口调侃他们空空如也的双手。
她想她的语气也许有些重,因为眼前的两人忽然都显得有些郁闷。弗雷德迟疑着瞥了一眼乔治,一五一十地说起卢多·巴格曼的骗局。
原来……他们前段时间的躲闪不是因为有了其他选择。池君君当然清楚这时她的关注点应该放在这个道貌岸然的骗子身上,而不是其他奇奇怪怪的细节,但她也无法忽视心里咕嘟咕嘟直翻腾的喜悦泡泡。她捧起宽口杯子,用雪白绵密的泡沫挡住嘴角。
“所以,你们给他写了几封信了?”她将笑意和着饮料一起咽下肚,让注意力集中到巴格曼身上。
“正在写第三封。”弗雷德怨恨地从口袋里抽出一卷羊皮纸。
池君君辨认着纸上混在一起的字迹,一眼望去全是圆圈和连笔的是乔治的,东倒西歪左右乱蹦的字母则是弗雷德写的,两人显然是你一言我一语地轮流动笔,就像他们喜欢一唱一和地说话那样。
“老实说,巴格曼先生不回信,真的不是因为看不懂你们的笔迹吗?”池君君痛苦地指着羊皮纸,“这是哪个词?”对面两张极其相似的脸当即垮了下来。
她最终为这个玩笑付出了一定的代价,被大受打击的兄弟俩捉着工工整整地誊写了一份催债信——天知道他们为什么会随声携带羽毛笔和墨水!小酒馆窗外天色渐渐昏暗,她揉揉手腕丢下羽毛笔,充满怨气地瞪视着痛饮黄油啤酒的两人,他们因为不间断地复述信件内容、教她拼写单词而口干舌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