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途还修订了几次——没办法,他们的字迹确实潦草了一些。
“写课程论文时,怎么不见你们俩这么能写。”她伸直手指,在他们面前控诉般展示着右手指节上长时间书写造成的凹陷痕迹。
“如果课程论文能带来金加隆,我们倒是可以考虑一下。”弗雷德咧嘴笑着,小心翼翼地卷起新鲜出炉的信件。
典型的商人思维。她听得直摇头,却突然感到一阵温热:乔治正轻轻揉捏着那个饱受摧残的指节。三束心思各异的视线聚焦在同一处,池君君感到那里似乎燃起了一团小小的火焰,热量沿着指尖、手臂窜到了耳根:他这是在做什么呢?
“韦斯莱独家按摩技术——抄信的报酬。”乔治忽然抬头大大咧咧地笑道。
那团火焰一晃熄灭了,池君君抽回手指,假装气愤地问:“抄了这么久,只值这么一点吗?”
“再加一支胡椒小顽童怎么样,还有牙线薄荷糖。”乔治笑着把羽毛笔和墨水一股脑装进口袋里。
“我推荐蟑螂串。”弗雷德漫不经心地推开椅子站起来,率先向酒馆外走去。
“我开玩笑的。在要回金币以前,你们还是省着点用吧。”池君君若有所思地望着路旁夕阳余晖下的积雪,“如果资金紧张的话,我可以借给你们一些。”
乔治意味深长地拍着弗雷德的肩膀:“看吧,这就是我先前不想让她操心的原因,就知道她会这么说。”
弗雷德从鼻子里哼笑了一声。
“朋友不就是这样的吗?”池君君轻声说。她忙着避开一块翘起的地砖,因而也就错过了乔治略显遗憾的表情和弗雷德幸灾乐祸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