议,眼角余光瞥见酒吧门口走进来一个人,但没走两步就认出乔治和弗雷德、匆忙离开了,她的目光追着那人辨认——又是卢多·巴格曼!一旁的双胞胎倒是没有察觉,仍旧大大方方地讨论该如何分配预算,似乎拮据的经济状况并没有对他们造成额外影响,但隐约流露的失落依然给他们快活的面容蒙上了一片灰云。巴格曼无忧无虑的红润娃娃脸在她脑海中闪过,两相对比之下,她心头的无名火越烧越旺。趁乔治和弗雷德专注掰手指算账时,她悄悄溜出了酒吧。
在猎奇和荷包之间取得平衡是很艰难的,成年人可享用的酒比兄弟俩的预期贵太多。他们好不容易选定了品类,大概是交出大把钱币时表现得过于心痛不舍,酒吧老板竟然发出了一声急促的笑,额外丢给他们两只烟和火柴。
“欢迎来到不完美的成年人世界。”他沙哑地说。
乔治没心思咂摸酒吧老板话里的深意,因为他一转头就发现刚才还被他小心护在身边的女孩不见了——在这种鱼龙混杂的地方!
“我早就说过,多一个人就多一份麻烦。”酒吧里找不到人,他们只能在门外使劲眺望,弗雷德烦躁得踩实了脚下的积雪,恼怒地嘟哝。
就在两人一筹莫展之际,远远响起一阵匆忙的脚步声:池君君不知从哪个角落蹿了出来,朝他们飞奔,惊慌与喜悦在她脸上奇妙地交织呈现。
“你去哪——”两个人齐声大叫起来,乔治更是焦急地往前迎去。
“快跑!”她顾不上解释,经过他们身边时未作停留,并猛地拽着乔治逃跑。
她跑得太快,乔治起初甚至踉跄了两步,但他毫不犹豫地跟上了她的步伐:“弗雷德,快跑!”
这场景似曾相识。池君君似乎护着怀里的什么东西,只空出一只手维持身体的节奏和平衡,而这只手现在正以无法抗拒的力道紧拽着乔治。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奔跑的姿态变得如此灵巧矫健?像林中小鹿,又像山间幼豹,回头张望时发丝飞扬着勾勒出初春寒风的形状,残雪在她脚下嘎吱作响。
“我们要去哪里?”弗雷德大声问。
“不知道!”乔治同样高声回答,“就跟着跑吧!”
时近正午,头顶高悬着一片单薄冷淡的太阳,稀薄的银白阳光照亮了他们肆意飞舞的头发。他们像三只鸟儿飞掠过一扇扇橱窗、一片片屋檐,在霍格莫德村的边缘停下了,大片荒野从这里向外延伸,另一侧是山脉,山顶上依稀可见未化净的积雪,在阳光下闪着微光。
“你知道我们多担心吗——”乔治连气都没喘匀就急着开口。
池君君将怀里的东西高高举起,打断了他的责难:“我要到了!巴格曼欠你们的钱!”她的笑容在阳光下显得分外灿烂,一只饱满的钱袋在她手中得意地摇晃。
“怎么……”
“你怎么……”他们瞠目结舌,红发被风吹得东倒西歪,蓬乱地耷在两张惊喜的脸上。
“你不会是抢来的吧?”弗雷德回想起刚才她仓皇逃窜的样子,狐疑地问。
“没那么野蛮。我溜出猪头酒吧去追他,他对我没有印象,所以我编了个名字,假称他欠了我两百加隆——”
“这家伙可没那么容易上当。”乔治笃定地说。
“那是当然,不过我的目的是先拿到他的账本。”她难掩得意之色,“他果然掏出来和我对质了,接着很轻松就被我抢过来、找到了你们的记录——他的反应能力比我预期的稍微差一点。”
“然后呢?”她居然和一个成年巫师动手了?乔治急忙抬起她的胳膊检查。
“我没受伤……然后就讨债成功了嘛,没什么可说的。”池君君想蒙混过关,却在乔治无声的目光逼问下节节败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