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佩服,佩服。”
李拂衣后悔了。
木秀于林风必吹之。
她刚刚应该忍住的,李拂衣眉心微拢,觉得自己还是太沉不住气了。这事一出,也不知道会有什么后果。
“我不是有心推她。”
李拂衣满眼担忧,连说话都走神了。
她怕,怕沈缚知道了把她赶出去。也或许他不赶她出府,却叫人打她二十大板。总之不管是哪一个,现在的她都承担不起。
纪白眼里的笑收了,露出跟纪云一样的深沉。
“事已至此,姐姐往后可要防着她些。这沈家小姐,先是思慕公子不得,后又被你捷足先登,只怕新仇旧恨都要算在你身上。”
等等,什么捷足先登?
她什么时候捷足先登了?她跟沈缚一清二白的,手都没有摸过好吗?
就在这个时候,李拂衣忽然就想起来马车上沈缚给她揉手的画面。她就跟被人点了哑穴一样,把那些来不及说出口的话全部咽了回去。
因为她不仅摸了沈缚的手,还被他抱过一次。
“我知道了。”李拂衣觉得头疼,想了想,又问,“二爷会罚我吗?”
“别怕,该来的躲不了。”
李拂衣原地站着,仿佛吓傻了。
纪白绕着她走了一圈,伸手扯了扯她的衣袖,眨巴着眼明知故问,“你怎么了?”
欺负仙女一样的漂亮姐姐,也是一种乐趣。
纪白没有告诉李拂衣,沈缚向来不喜沈秋水,更不会插手府里这种芝麻绿豆般的小事。只要沈秋水不来眠兰居,这事就会这么揭过去。
李拂衣犹豫很久,才犹犹豫豫的望着他说,“纪白,这事我可以不告诉沈缚吗?”
“你不说,二爷也会知道。”
“那,可不可以你跟他说?”
“可以。”纪白答的干脆,一双琉璃一样的眼珠子直勾勾的盯着李拂衣,“但我有什么好处?”
不愧是双生子。
如出一辙的心机深沉。
李拂衣忍不住皱眉,觉得纪白并没有他表现出来的那么简单,“你想要什么好处?”
纪白忽然笑了,身上那股诡异的感觉也消失无踪,“姐姐放心,我不要别的,只要姐姐你能做一道点心给我就好。”
她什么时候说过她会做点心了?
“只要点心?”
“对,别的都不要。”
李拂衣盯着纪白那张单纯无害的脸看了半响,点点应了。纪白得了承诺,笑眯眯的领着人逛园子玩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