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视线纷纷转向门口,只见苏景安安然无恙地步入厅内,脸上挂着淡然的微笑,眼中却燃烧着锐利的火焰,直直射向“悲痛欲绝”的苏金硕。
议事厅里的气氛也陡然严肃了起来,就连苏驰都惊得瞪大了眼睛。
苏景安抬眸扫视众人,将大家的或失望、或看戏、或冷漠的神色全都收入眼底。
唯独在张维那里停留了一瞬,他微微点头表示自己的感谢之意。
此刻的苏金硕脸色骤变,那伪装的悲痛瞬间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惊恐与慌乱。
他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盯着眼前的苏景安,仿佛见到了鬼魅一般。
三千两银子都买不走苏景安的命?
他竟然在这等要紧时刻活了过来
真真是气煞人也!
苏景安的目光最终还是落在苏金硕愤怒到扭曲的脸上,他嘴角挑起一抹嘲讽的弧度:
“呵!好一出感人至深的兄弟情深戏码。
硕儿,你的演技真是越来越高超了
只可惜啊,我命硬没有死,再好的戏,也终有落幕之时。
今日,倒真是让你失望了”
苏景安昨日回城后就请了私探去调查他出事的经过,现在虽没有十成十的证据证明买凶杀人的是汤敏华和苏金硕,但从今日的局势来看,必是他们母子无疑。
苏金硕被苏景安的话刺的心头一缩,他竭力稳住心神,强挤出一丝笑容,试图掩饰内心的恐慌:
“大哥说的哪里话,你没死,我自然是高兴的。”
苏景安反讽道:“高兴?你怎会高兴?
你迫不及待地想要接手葛家烟云纱,摆明是盼着我死。”
苏金硕感受到苏景安来者不善,只能支吾道:
“大哥,你误会了,我只是只是为了商行未来着想而已。”
“误会?”苏景安目光如炬,凌厉地扫过在座众人。
“是吗?你非要说这是误会,那我倒要问问你。
为何在我‘出事’之后,你不想着寻回我的“遗体”,调查我的“死因”,竟是如此急切地想要接手烟云纱?
莫非你早就知道我会遭遇不测,而且定会死无全尸,所以早早地做好了接替的准备?”
刺杀苏景安乃是绝密,万万不能让苏驰知道。
平日里兄弟俩小打小闹便也罢了,若是为了夺权自相残杀,这也是他绝不允许的。
他听着苏景安的字字句句,心头已经起了异样的感觉,再加上苏金硕慌张的样子,他好似明白了真相为何。
苏驰皱眉,目光如炬地盯着苏金硕,声音低沉有力:“硕儿,你有何解释?”
苏金硕背脊发凉,他深知父亲此刻的质问意味着什么,但他绝不能承认,否则一切就真的完了。
苏景安可以是任何一种死法,却唯独不能死在他和他母亲手上,这是苏家大忌。
苏金硕强作镇定,挤出一丝虚伪的苦笑:
“父亲,大哥被无端刺杀,心头难免有怨气。
他现在看谁都像凶手,这是他自己有问题,与我何干啊!
再说,我哪有那个胆子去对付他?
我巴不得他平安无事,共同为商行效力。”
看着苏驰面色稍稍缓和了些,苏金硕又转向苏景安道,故作无辜的道:
“大哥,我虽然平日里胡闹了些,但在大是大非上也从不含糊。
我只是担心商行生意受影响,才着急的主动请缨,这难道也有错吗?”
苏景安目光如刀,直刺苏金硕:
“担心商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