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的。”
“就像这样!”
她哇哇地呕吐,弄了老鸨一身,老鸨气急败坏,甩袖而去。
满桌狼藉,那腆着肚子、疯疯癫癫的女子,又笑又唱,咿咿呀呀,闹得昏天黑地。
素兰是真心疼苏晓晓,上前将其仔细擦干净,又抹掉她满脸泪水,“小姐心里苦,素兰都明白。若是熬不住了,就哭出来吧。”
秦香男红着眼睛,看向素兰,“为什么待我这么好?”
“我可什么也不会给你。”
素兰浅笑,回忆道:“当初素兰一家被山贼所害,是姐姐你收留了我,还供我吃穿。在这万春楼,姐姐就是素兰唯一的亲人啊。”
“亲人?”秦香男冷哼,“素兰,我是一个不幸之人,但凡与我有干系的,都会死无葬生之地。”
“你且离开,不要再待在这里了。”
她拖着更加疲倦的身子走回闺房,“我给你些钱财,逃命去吧。”
“越远越好。”
“找个老实人嫁了。”秦香男将珠宝倾倒在行囊里,“你们的孩子或许能够平安出世。”
天地即变。
秦香男想起了红缨,那个嘴倔却分明欢喜她的小屁孩儿,时而咄咄逼人,时而乖巧懂事。
可是……
她咬紧牙关,指甲将手掌掐出了血。
一把将行囊塞入素兰怀中,秦香男立刻关闭了房门,任凭素兰在外叫喊,她也绝不理会。
素兰听不懂那莫名其妙的话,只跪在门外,不愿离去。直到日落黄昏,买夜的人来了,她才被逼离开。
秦香男见素兰走远,松了口气。
她至始至终不懂凡人,他们生老病死,痛苦不堪,仍乐此不疲,到底是为了什么?
于她而言,凡人如蜉蝣,不过朝夕之间的蠢物,她自是瞧不起的,更不屑与之为伍。
素兰待她如亲人,而她秦香男,并不需要。
今晚如昨日,她未等来买夜人,就自个儿睡着了。
醒来已是翌日清晨,没有素兰唤她。秦香男总觉得少了些什么,愈发烦躁,愈发胃口大好。
这样吃了三天,老鸨每次见了她,脸色都是铁青的。
秦香男不以为意,计划着去撬开那口棺材。
棺材就停在乞丐庙,听说三日前就该下葬的,不知何故,至今仍在庙内。
“天助我也!”秦香男盘算着怎么出去,转念又好奇那买夜人的身份。
这地主家的傻儿子,是真傻,还是假傻呢?
每一晚,都是他出价最高,进了房,却无任何动作,似乎还是和衣睡的。
秦香男每次醒来,穿戴整齐,衣服完好。
敢情这陈大壮是个太监?!
这天夜里,老鸨告诉秦香男不用接客。皆大欢喜,她一回房间,就甩掉鞋子,准备换了衣服,去撬棺材。
不料,帘幕之后蹿出来几个家丁,将她团团围住。
“你们干什么?”
秦香男毫不慌乱,厉声呵斥:“活腻了!”
显然,家丁们没料到平日里温顺美丽的苏晓晓,会如此跋扈乖张,吓得愣在原地。
“苏,苏姑娘。”上前说话的是厨房的火夫,有口吃:“妈,妈妈要,要我们绑你去陈地主家!”
秦香男狐疑,“去那儿干嘛?”
“老鸨嫌你吃得多,陈家公子又抬爱你,索性就卖与他,赚回几个钱。”
炒菜的厨子接着说:“苏姑娘,你已经把我们万春楼吃穷嘞。近日,又来了些红头发的外域人,每顿需得大鱼大肉!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