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快买不起菜了。”
秦香男见家丁们一个个脸成菜色,冷哼一声:“本小姐不过吃了三天,怎得就把那乌龟吃穷啦?”
“你顿顿吃一澡盆的饭,一木桶的肉,喝半缸的酒。”火夫说得神情激动,竟不口吃了,“除此之外,你还要吃四十九盒糕点!”
“我的祖宗嘞,即便是皇宫,也被你吃空喽!”
“留条活路行不行啊?!”
家丁们纷纷下跪,秦香男恼怒,扬扬手:“行了!”
“走就走!”秦香男扔下一个白眼儿,大步走了出去。
一架不起眼的轿子,从万春楼后门抬出,晃悠晃悠过了东街,转过巷子,就没了影儿。
最后,轿子落在了陈府后门。
秦香男蒙着盖头,被迎进了新房。听到身后众人皆散,门也关上了,她一把扯下盖头,坐在床沿松了口气。
总算是出来了!
陈府紧挨乞丐庙,越过几顶屋檐,就可以从庙堂上梁倒挂下去,落到棺材盖上。
到时,她再依次找下去,定能找到那口血水封之的棺材。
秦香男不容耽误,明日午时棺材就要入土,再动手就难了。
事不宜迟,她将繁重的凤披霞冠抛干净,解开里衣。
忽地,门吱呀一声开了。
“这就按耐不住了?”
这声音,熟悉到耳朵起痂,秦香男转过身,张口就骂:“好你个诸暨!真是变着法子戏弄本殿下。”
诸暨一脸无辜,“下官也是想了许久,终于想出这个万全之策,才将殿下弄了出来。”
窗外风起,秦香男突生凉意,低头看去,见身上就挂着个肚兜。
偏是这苏晓晓身材妖娆,前凸后翘,如此装扮,对任何一个男人,简直是明目张胆的勾引。
一想起在前世窟,她与这判官儿的那场相亲,秦香男就恨不得用利爪撕裂这副身体。
“小娘子,夜深了,睡了吧?”诸暨眸色锐利,瞥了一眼窗外,一把将秦香男拥入怀中,“今夜,就好好地陪陪你大壮哥哥。”
“诸……唔唔!”
唇吻了上来,她头被钳住,动弹不得,只能瞪大双眼,怨毒地看着近在咫尺的诸暨。
他的吻青涩而留恋,缱绻之中,她没有丝毫的转圜。
松开她的舌头,吻依旧流连于唇边,像烈火,燃至脖颈,迷醉之感,席卷着她的身体。
不知为何,秦香男竟发现自己哭了。她望着诸暨俊美的脸,突生厌恶,如是她本来的样子,他还会这样吻她?
诸暨察觉了涤荡在她眼底的冷意,淡然道:“不想死,就配合我。”
“配合你?”秦香男不以为意,“就像这样?”她骚气地扭动了几下身子,撩拨着他的欲望。
诸暨面色如常,但他神色之中,分明有着一闪而过的慌乱,秦香男冷笑:“堂堂判官儿,平日里清汤寡水,不想私底下却也是好色之徒。”
“情爱皆始于色相。”诸暨答得坦然,“殿下所写话本子《逆师》之中,也是如此说的。殿下忘啦?”
“哟呵,诸暨,你还是本殿的书迷?”秦香男欲要推开压在身上的诸暨,然力气小,只好作罢。
“判官儿,你且评评此书?”
诸暨起身,理了理衣服,“书中所写,是个逆徒杀害恩师的故事。殿下虽极力表现逆徒的惨无人道,最后弄得亲死友叛,但下官觉得,这是为了反衬所谓恩师的残忍。”
“你也觉得他残忍?”
她问得很轻,很小心。
诸暨听出声音里的颤栗和隐忍,转身看着秦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