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的相遇。
阿七不再与这小孩儿唠嗑,他随一阵风飘远了。不知飘了多久,他被地府的差役网住了,收进了生死门。差役告诉他,他无名可查,注定灰飞烟灭。
他问差役,就没有人记得他?
差役摇头,记得你的,已经死了,不记得你的,还活着。
他又问,为何他这一世这般坎坷。
差役说,都是权利闹的。
可世人皆是如此,为何他们有人记得?
定是你前世得罪了什么了不得的人物儿。
冤冤相报何时了,那些个贵人就不能网开一面?
若是将你释放,怎能够显现他们位高权重,财大气粗。
差役拍拍他肩膀,劝解着让他死心。
阿七坚持去见三生石主,也就是那该死的秦殿,如此这般,也就闹得个现在的下场。他环顾四周,皆是他熟悉的景色。
他回来了,在死后一百多天,又回到了他生前的府邸。
天空中炸开一片红光,转瞬即逝。秦香男瞅着天际,眼睛眯成了缝儿。她躺在太师椅上,晒着太阳,端起一旁的茶碗,不待细细品尝,一枚竹叶飞来,打碎了瓷碗。
“秦香男!你他娘的还有闲心喝茶!你还我儿子!”
八面回音,震耳欲聋,秦香男不赖烦地掏了掏耳朵,“北铎小儿,你能不能说话小声点?”
“都是你出的馊主意,让雪月当着靳胥的面破了昭陵的魂魄,以为这样就能破解天兆之咒?真他娘的扯淡!”
秦香男看着一袭白衣走近的北铎,眼睛眯得更细了,她扬扬手,说道:“哎哎……这不能怪我,谁会想到萝芙殿下会半路杀出来。”
北铎拔出佩剑挑起秦香男的下颚,凑近身子,低声威胁:“秦淼,我警告你,你要是再敢拉我儿子趟这趟浑水,我北铎跟你没完。”
“北铎啊,有话好好说。”秦香男笑嘻嘻地推开剑尖,“再说了,你儿子又不是第一次了,再多一次也无所谓啦。”
“秦香男,我答应你的,都做到了,你还想怎样?”
“我答应你的,也一一照办啦。北铎,我们谁也不欠谁。”
秦香男眼神深邃,重新泡了两碗茶,递了一碗给北铎,“你让我篡改姻缘,我可二话不说就改了。改了足足一百多个肤白貌美的女子给你儿子,个个是能生的主儿,是你儿子不珍惜,可不能怪我。”
“那,那我也把鬼榭给你不是?”
“所以,我们两不相欠。”秦香男抬头看天,“欠我们的,是这九九八十一重天上的燧焱氏神族。”
她回头盯着北铎,“天现红光,九州塔已启动,红莲业火再燃,北靳胥还有活头?”
“你归西之日将近,若真放心不下你儿子,就该去摧毁九州塔。”
秦香男戏谑地瞅着北铎,不紧不慢地说:“也该让燧焱氏尝点苦头了……咱们北铎魔君可不是好惹的。”
北铎推开一脸谄媚的秦香男,鄙夷道:“秦淼你那些歪心思,我北铎早就领教过了。现在还想怂恿我与上古之神为敌?”
“借我之手,毁掉九州塔,好叫你通过阴阳井去往乌托?”北铎重新执剑,直至秦香男咽喉,厉声说道:“秦淼你已然为鬼,再无执掌天地之力,怎么就执迷不悟呢!”
北铎决绝,“我是不会再帮你了。陈子瑞已死,长门已亡,遣心石也不知下落,你就当过去一切洗白,好好做你的来生殿主,岂不更好?”
“那天兆之咒,何解?”
北铎哑然。
秦香男轻轻点了点剑尖,哗啦一声,这把青龙尾骨做的利剑就碎成了雪花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