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当初若是没有npc帮我,我说不定早就死在了陷在游戏的第一个夜里,如今为了帮npc而死,也算是恰当。”
无名停在了半道上,一边觉得穆念侠是故意引他回转,一边又百爪挠心般地好奇。又想了想,觉得自己停下脚步被穆念侠看在了眼里,已经失了风范,还不如满足一下好奇心,于是痛快转身,凑到了穆念侠身边道:“怎么回事,说仔细些?”
穆念侠面色复杂地看着他:“你知道你这幅样子像什么吗?”
“像什么?”
“像只瓜田里上蹿下跳的猹。”
“你懂什么,”无名振振有词,“这不叫吃瓜,这叫采风,是创作中不可缺少的一个环节。”
***
“这游戏官方的工作人员没一个打过麻将吗?太没生活了吧。”严书手里的判官笔又被当成了雕刻刀,在陆仁甲切割出来的小木块上雕刻出麻将的牌面。
他如今手上雕刻着的是一张幺鸡。图案是嬴映雪勾画的,专门画上了几条羽毛纹样,很是难刻。严书已经雕毁了四张牌。
沈拭尘拿飞刀刻完了手上的二条,把牌递给一旁的玩家上色。
严书手一抖,笔头又歪了出去,一道划痕从牌中心连到了角上。
他把牌一扔,整个人瘫在床上:“累死我了,不做了。要不你们就将就着用这个,要不我们索性把这牌就画成一条。”
嬴映雪抓住了牌,面上带了几分嫌弃,但还是说道:“好吧,将就着用吧,等我再练练,熟练了就刻张更好的。”
“你可别,”一旁躺着的陆仁甲闻言飞快地坐了起来,“严书还只是刻坏了花纹,你可是直接砍断了六张牌。六张!”边说还边用手指比六,抵到了嬴映雪面前。
“那是因为我的匕首太锋利了!”
啪嗒。
一张牌被扔到了嬴映雪面前。是一张发财,还未上色。
她抬头看去,只见阿灵手腕松弛着晃着一把熟悉的匕首,朝着她笑。
嬴映雪抓起被子捂住了脸:“你也来笑我,而且你不是不喜欢匕首吗?”说完觉得不对,把被子往下一拽,两眼瞪着阿灵:“不对,我的匕首怎么在你那儿?”
“你就把它放在旁边的桌子上,我想拿不到都难。”阿灵作势要把匕首抛过来。
这匕首可没入鞘。
众人纷纷变了脸色,忙要闪躲。
阿灵笑出了声,把匕首归鞘,抛给了嬴映雪。
“你可别还她匕首,”面对嬴映雪的瞪视,陆仁甲的声音渐渐微弱了下去,“她又要来祸害我做的牌。”
“你如今的技艺这般娴熟,几张牌算什么。”说罢,嬴映雪又作势去拿空白的牌面。
阿灵拍手笑道:“这话是极。”
这几个月里,陆仁甲将必要的家具都做了出来。除了橱柜桌椅,东西屋里还添上了两张大通铺。外面天气炎热,几人又闲来无事,便七扭八歪地聚在床铺上聊天,讨论起了离开现代网络与科技,还能有什么休闲娱乐。
这便想起了麻将。
结果出去打听了一圈,清水镇竟无人知晓麻将这一事物,也没听说过类似的牌类游戏,更不知哪里有卖的。几人一合计,索性自己把牌做出来,也好打发时间。
吴明世三人离开后,空间宽裕了不少,嬴映雪与另一名女玩家一起在东屋,有时晚上又拉着阿灵同住。
通铺有整屋宽,三人间隔很大,睡在一起也不觉得炎热。
睡前自是要夜谈。白日里阿灵观察玩家的行事、言谈,有不解又没来得及当场问的,就在睡前要两人给她解释个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