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佳看了看那咖啡的颜色，便知道沈牧居然挑了最苦的咖啡给她。
她看了沈牧一脸无辜的样子，也装作无所谓地样子，将咖啡搅拌凉了后，端起来一口喝了下去。
从头到尾她都没有表现出一点点苦涩的痛苦，临了还不忘翻过杯子，炫耀一下空杯。
“我喝完了。师父这么厉害的人物，一定不会怕苦吧!要不要来比试一下？”顾佳问。
沈牧笑了，知道她这又是要试探自己，也毫不退缩，拿起面前的另一杯咖啡，也一口气喝了个干净。
杯子扣过来的时候，沈牧问：“顾小姐，现在消气了吗？”
“嗯~这还差不多。”顾佳抿了下嘴，又问：“那师父就没有其他什么话要说吗？”
沈牧以为她惩罚自己喝完了咖啡，还是想要一个解释，问：“你不是都知道了吗？还需要我再多说一遍吗？”
顾佳双手放在桌子上，往前趴了趴说：“师父是师父，我是我。师父心里的话，我又怎么会知道？就算是有人传话，也不是师父自己的心里话啊？我又不会读心术。”
沈牧笑了，端正坐姿，说：“好，那就竖起耳朵认真听，我只解释这一次，过期不补。”
“恩。”顾佳立即竖起耳朵，一脸认真地盯着他的嘴唇，说：“开始！”
“关于江琨瑜和我的关系，你应该也已经知道了。她是我前妻。”
沈牧说话时，还不忘观察顾佳的反应。
“那天她在烧烤店被人逼债，打成那样。就算是个路人，我也不能对此不闻不问，更可况我还是她……这件事我责无旁贷。带她离开后，我好奇她一个法学生怎么会被人骗去那么多的高利贷，总要问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所以……”
沈牧回话还没说完，顾佳忍不住笑了。
沈牧停下来，满脸疑惑地问：“你笑什么？”
顾佳这下笑得更开心了，好不容易才停下来，说：“原来以专业著称的沈律师也有这么囧的时候。”
沈牧汗颜。
顾佳说：“这些事，江……已经都跟我说了。我就是想逗逗师父。”
说完，顾佳又是一阵哈哈大笑。
见她不生气了，沈牧心里的疙瘩也总算是解开了。
他抿嘴一笑，说：“那不生气了？”顾佳点点头。
沈牧又说，“不过，这件事因为牵扯太多，幕后之人一定不简单。后期我可能还会继续调查，就……可能会联系到她。你不会再生气了吧。”
顾佳停下笑，点了下头，认真问：“那师父已经有计划了吗？”
“还没有。”沈牧轻轻揉揉她的头，说：“这些事就不用你操心了。还是先忙手头的案子吧！”
顾佳点点头，“哦。好。对了，徐芳的案子有没有新的线索？”
沈牧摇头，“徐芳毕竟是女性，前期一直是你跟踪访问，所以可能对我有所避讳，总觉得对我有所隐瞒。”
说起来，徐芳决定离婚的最初原因是因为林铮瞒着她欠下的高利贷，而江琨瑜也几乎与他同一时间，欠了巨额高利贷。这两个毫无关系的人，看似没有联系，却在时间、地点上有相同点。恐怕……
顾佳与沈牧两人几乎同时想到了问题的关键点上。
顾佳问：“师父不觉得这两件事有些类似吗？会不会是同一伙人，欺骗大家欠下巨额高利贷。”
沈牧顺着她的思路想了想，说：“有这种可能。但也不排除是巧合。不过这或许是一条线索。”沈牧摸摸她的额头，夸道，“变聪明了！”
待他手拿开后，顾佳也不自觉地在沈牧刚刚摸头的地方，轻轻整理了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