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桃僵在原地,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表情,什么样的反应,她看着宫成,突然眼里掉出眼泪。
宫成眼神冷漠,自嘲地笑着:“别装了行吗?你以为我还会被你骗?怎么?你那些新男朋友满足不了你?这才想起来我了?”
他说着停下来冷笑着:“也是,能用三天找到男朋友的人,会是什么好人。”
说完,宫成转身离开。
司桃像是被人泼了很多盆凉水,自上而下,淋了个满身。
她慢慢地蹲了下来,泪如雨下。
不知什么时候,一件衣服批到了她头上。
木溯的声音响起。
“你们怎么会闹到现在的地步?”
司桃躲在衣服里拼命摇头,她什么都不肯说,只是一个劲儿地哭。
“不然和我试试?我不比他差。”
司桃还是摇头。
木溯笑了笑,在她旁边蹲下来:“怎么回事呀,三年前拒绝我,三年后还是拒绝我,我就那么差?”
司桃哭得肩膀颤抖,根本说不出半句话。
会场的工作人员全部离开,灯光暗淡下来,木溯始终陪着司桃,他很想抬手拍拍司桃的肩膀,安慰她,但他也实在害怕外面那个疯子会把他的手剁了。
不久前,宫成从会场离开,叫住了木溯,让他去盯着司桃。
木溯当时问他为什么自己不去。
宫成的回答是:“你被人刺了两次,还要主动被她刺第三次?”
木溯不再说什么。
对于他这个朋友,木溯很了解,宫成还爱着司桃,但他怕了。
司桃的情绪稳定了许多后,木溯问出了最想问的话。
“你为什么总离开他?”
“我会影响他的前途。”司桃哭腔严重。
“呵,”木溯冷笑着:“前途和爱情根本不冲突。”
司桃摇着头,扶着墙壁站起来:“我们不一样。”
只要她在,宫成就回不去康氏,拿不到任何管理权。
他又是那么爱自己的事业。
“别光问他,那你呢,你这些年过得好吗?”木溯也跟着站起来,他敲着自己的腿问道。
司桃点点头,回忆着这三年的一切,台里因为翠姐的原因很照顾她,心理医生阿姨也始终帮着她。
虽然没什么朋友,也没怎么出去过,但,似乎可以用‘平静’两个字来形容。
她扬起哭红的小脸:“很平淡,像是没加油的炒土豆丝。”
木溯点了点头,按断宫成的通话。
司桃看着他,几番思考后,还是问出了想问的话:“他呢?”
说到这个,木溯再次冷笑。
“他啊?人差点没了,你别看他现在这样,刚开始的时候家里都不敢有玻璃制品,康氏请了一整个医疗团队住在他家里。”
“宫成根本不睡觉,几次三番把自己喝到胃出血住院。”
“你知道他后来是怎么好的么?”木溯问。
司桃红着眼眶摇头。
木溯冷哼着,眼里不无怨恨之色:“她听到你说‘宫成是谁,记不得了。’”
司桃的心咚得落到底。
这是宫思竹让她录下的话,保证不会给宫成听,只是为了确保司桃对宫成没有任何念头了。
她的手握成拳,难过得不知道怎么办。
片刻后,司桃抬头看着木溯,一字一句地问:“我能不能,回到他身边,什么样的身份都行,被他养在外面也行。”
木溯眯了眯眼:“要不你还是放过他吧,再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