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憋笑,以至于胸膛上下轻微震浮,“若是你,倒可以例外。”这男人,还是这样的轻狂。
“论辈分,她要叫我一声叔叔,下周就要嫁到当雄去了。”他解释着,见她神色稍缓,他继续说道:“和我一起去送嫁吧。”
“我不去。”什么身份一起前行,上赶着的事,她不做。上回当着众人被叫成嫂子已经不太妥。
远方微微叹气,有些怅然若失,“这一走,没有几天回不来的,你不一起,我会想你。”真是奇怪,明明天天都见,他却总说想念。果然是入戏太深。
“忍着。”诗亦有些没好气地答复,小心眼地要报复先前的怒火中烧。
他将她横抱起来,放到床上,紧跟着贴身凑近。
“你侄女还在房里!”
“早就走了。”再不送走,只怕某人会沮丧至死。
诗亦不再有所动作,就这样静静地让他拥着,她听见他的沉吟:“我只是想抱着你休息会。”
不知多久,久到身后的呼吸已经均匀规律,诗亦回头,看着眼前的人,再度思忖起来......
和着转经声,佛珠声,萨噶达瓦节在夜幕中平静收尾。
高高的煨桑台上,浓烟还未完全消散,夜很静,静得似乎可以听到柏枝燃烧的噼啪声。
被街道上嚷闹的人声叫醒,一夜无梦,素来浅眠的她竟一觉睡到日晒三竿。若不是远方走时将窗户打开,只怕她还要继续睡下去。
身侧早就没了余温。
远方走了,很早就去了当雄送嫁。
藏式的传统婚礼繁复,她知道。如他所说,没有几天是回不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