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将军却不肯罢休,施展轻功,从后追赶,速度极快,眨眼间竟快要追上。
聂欢焦急万分,取下硬弓,叫了声:“闪开!”
武生弯下腰,身体微侧,让开空间,聂欢弯弓搭箭:“着!”
箭支离弦射出,来势甚急,射向将军头颅。
后者未料到他还有此招,急忙偏头,耳垂被箭支擦破,停了下来,后怕不已,嘴上却道:“好神箭。”
官兵追上前去,聂欢又射数箭,霎时数名官兵头盔被射掉,胆战心惊。
有些官兵见状,急忙也弯弓搭箭射出,都被武生用剑格开。
他们还要再追,将军大手一挥:“不必追了,免得白白送死,沈观浪挨了我这一掌,活不成了!”
马儿载着聂欢与那武生,一路直奔城门而去。
离城门不远时,守兵见他们情况不对,急忙就要去关城门。
武生袍袖一甩,四枚飞镖正中四名守兵咽喉,二人得以顺利冲出。
聂欢情知自己惹上了大麻烦,正想该怎么办时,那武生接连吐血。
他不由大急,从身上撕下一片衣襟,交给武生:“别留下血迹,不然那些官兵肯定循着找到我们。”
武生不答,聂欢扭头一看,发现他已昏迷,忽见路旁边有一树林,便在旁边下马,牵马驮着后者走进树林后,将其放在一颗树旁,出言唤醒。
武生手捂胸口,咳嗽数声,又双手抱拳:“多谢兄台相救……。”
聂欢看他样子,不由担心:“你还撑得住吗,这荒郊野岭,我如何帮你找大夫。”
武生苦笑,摆了摆手:“那王师北功力深厚,我中了他一掌,怕是命……命不久矣。”
“王师北?西凉大将军王师北?”
聂欢吓了一跳,心道:“这王师北在西凉一手遮天,也不知道他有没有看清我的相貌,惹上了他的话,只怕小命不保。”
武生费力地从怀中掏出一枚玉佩:“兄台,求你再帮我一件事。”
聂欢又怕又推辞:“还帮?再帮你的话,我还有命活吗?”
武生面露苦色,虚弱无比:“不,这事关天下百姓,你……你一定……要帮我,事成之后,自……自有人……重谢。”
聂欢一听重谢,便试探地问道:“我要……怎么帮你,危险不危险。”
武生摇了摇头,咳嗽数声:“你拿着……这块……这块玉佩,去城里清水河畔,找一个叫步……步之扬的人。”
聂欢一听步之扬的名字,更觉惊讶,这可是最大反贼组织兴汉社中的重要人物。
“他……他在船头有……三道划痕的……那条船上,告诉他……我……我事败……事败身死,如此便可。”武生继续道。
聂欢只觉对方交代的事情过于简单,不敢相信:“这样就行吗,没了?”
武生点了点头:“拜……拜托你。”说罢缓缓闭上双眼,头歪向一边。
聂欢心中一惊,伸手探他鼻息,发现已经死了,不由恐惧,但想起那三百两,又强振精神。
在将那武生埋葬后,他牵马走出树林,深呼一口气,对着马儿道:“大飞,我去办件事,你不能随我进城了,自己先回去吧。”
他取下马儿身上的斗笠,又在其背上拍了一下,马儿长嘶一声,飞奔离开。
常言道老马识途,他自不担心,而后将最外面的衣服脱下,戴上斗笠,徒步走向城郭,沿路将血迹清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