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帮你买好了。”
“你怎么知道我没吃早饭?”张照低下头,绕开息仪继续往前走。
“嗯,我知道。”息仪点点头,跟着张照往前走:“你若是不吃我给你买的,要去哪吃呢?”
“前边就有早点铺。”张照指了指马路对面。
“可你不是该左转了吗?”息仪眨了眨满是疑惑的大眼晴:“而且紫极观辰时四刻便会关门,直至酉时三刻下学时才会打开,你已经快迟到了。”
“啊?!”张照惊呼了一声,抱起挎包便往前跑。
“左转。”
“……”张照连忙调转方向。
*
“这是用荷露、荷花和枫糖煮出来的糖水,解暑。”息仪将馒头塞进张照手里后,又将水囊塞进张照怀里。
张照忙着赶路,几乎是使劲了浑身解数,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到了紫极观门口,又只顾得上看有没有找对地方,根本没来得及管旁的。
再火急火燎地冲进紫极观,观门一关,张照才想起来怀里的东西,错愕了一瞬,惊呼了起来:“她的水囊是从哪掏出来的?!”
这时候再环顾四周,那个粉衣小丫头早就不见踪迹了。
张照无奈,漂亮的眉毛蹙起又舒展,转身跟着人潮往里走。
第一日的修习还算轻松。
上午,所有新入观的弟子被带着在观内参观了一圈。
而后由掌门交代门规诸事,分发了衣物和修习用品。
便又各自分了师父,办了拜师仪式。
下午,师父讲了些入门知识,下学前扎了半个时辰的马步。
张家世代从军,家中孩子无论男女,皆是自能走稳路起便习武,所以最后的一项扎马步对张照来说并不算很累。
就是被紫极观发的三层白纱道袍捂了一身汗。
直至下学,张照才想起清晨时息仪给的水囊,便一边往观外走,一边拔开瓶塞喝了一口。
水竟还是冰冰凉凉的。
张照惊得瞪大了眼,忙又喝了一大口。
啊——舒坦了。
“张照!你下学啦!”观门外传来有些耳熟的声音。
张照抬头看去,便见停在观门口,长长一排接送在紫极观修学的富家子弟们的马车前,一团瘦瘦小小的粉衣女娃正乐呵呵地将双手高高举在头顶,欢快地挥舞着。
怎么还在门外?
她一直在门外等他吗?
真是个怪人。
张照暗自腹诽着,朝息仪走去。
“还你。”张照莫名没好气地将水囊塞进息仪手里,又有些别扭地小声嘀咕了一句,“谢谢。”
说完,张照便大步朝前走去,“你快回家吧,别跟着我了。近日城里有流民,专抓像你这样的小孩子,很危险!”
“那可不行。”息仪蹦蹦跳跳地跟在张照身后:“往后只要你来紫极观修习,我都会接送你的。”
“为何?”张照回过身来,面上挂着薄薄一层怨愤:“你我素不相识,你不觉得你这么说很吓人么?”
“可我都和你做过自我介绍了啊,我们哪里素不相识了?”息仪满眼天真:“再说了,我又不是坏人,我只是想了解你的修习进度,防止你误入歧途。”
“谁要你操心!谁要和你认识!”张照抱紧挎包便继续快步往前走:“你要是再跟着我,我可就要喊我的暗卫来抓你了!”
“好吧。”息仪点点头:“那我明日再来。”
“明日——人呢?!”张照环视了白衣飘飘的人群良久,再也没寻见息仪的身影。
见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