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思年将横幅卷起来,说:“那是,也不看看我是谁。” 把横幅卷成原样后,她又有些泄气:“可惜没赶上,横幅都没发挥上什么作用,白印了。” 屈厘刚想开口安慰,就听周思年身后传来一声:“也不一定。” 周思年闻声转头,看到了身后的项琢,这人发带和腕带都还没摘,一身短袖,半个手臂都露在外面。 虽然知道运动完很热,但周思年还是看着他都觉得冷飕飕的。 “什么不一定?”她问。 “可能冥冥之中也发挥了作用。”项琢说。 周思年微怔,没想到他会这么说,转而开玩笑道:“之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会安慰人。” 项琢嗯了一声,刚想开口,周思年就想到什么似的,从纸箱里拿出最后那瓶水递给他:“喏,特——意给你留的,刚刚那颗球非常不错,值得表扬!” 明明差点儿把最后一瓶水也发到其他班手里,她说这话时却丝毫不心虚。 项琢淡淡地重复:“你光顾着发,也不看看是不是自己班的。” 他问:“你以为我没听到么?” “……”周思年撑着面子,作势就要将手往回收,“不喝算了。” 只不过她手还没来得及退,项琢就把水接了过来:“没说不喝。” 那边屈厘把借来的铜钹收到一起,准备待会儿给人音乐社的同学们还回去。 回来时就看到周思年耳根泛起绯色,她疑惑地屈指碰了碰,问:“你耳朵怎么这么烫,谁在念叨你吗?” 周思年噎住,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满含怨气地看了眼项琢,说:“……谁知道呢。” 班上的同学大多还没回教室,屈厘忽然提议:“诶,要不咱们跟你这横幅合个照吧,这样你就不白印了。” 随后她就四处将同学们召集在一起,一行人走到看台上,高低错落着排好队形,大家搂肩的搂肩,挽手的挽手,最高的那层台阶上,两个男生一左一右扯着红底黄字的横幅。 姜辰轩摸出自己的手机,在操场上拉了个路过的同学,说:“同学来来来,麻烦你帮我们班拍个合照!” 看台下是宽阔的篮球场,球场环包着中央的跑道和人工草坪,绿茵茵一大片,看起来颇有些春意。 而看台上,高二一班的同学们,此刻服装各异,身后是写着“宇宙星无数,还是我们酷”的横幅。 台下的热心同学倒数着:“三,二,一!茄子!” “茄子!!!” 咔嚓。 画面定格在这一瞬。 这个年纪的学生就是如此,他们有充足的精力做任何事,一个小小的提议也能让所有人慷慨激昂,像永远不会被任何事难住。 这是人生中最好的日子,也的确是最酷的年岁。 “ohhhhh——” “好耶!!!” 不知为什么,合照完大家总会莫名呐喊几声,像什么奇怪的庆祝仪式。姜辰轩拿回手机,说:“我把它发在没老师的那个群里了,没带手机的回去记得自己翻记录保存。” 学生建两个群是常有的事,尤其是他们这种爱偷摸儿带手机的,唯一的缺点就是,有时聊嗨了容易发错群,发到有老师那个群里的话,手机可能会被连带着收一串。 姜辰轩作为曾经一名受害者,叮嘱道:“别在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