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对质,说的也是一样的话语。
最后,晋国公把目光聚焦到了季妙言身上,即便根据探子回复,苏府的暗线能够证实,昨天季妙言带着周戬的儿子以及侍女一同前往苏府,直至今早才离开。
但这才是重点,抛开那个孩子不说,两个大人是否一直在苏府,这个当中仍大有文章。
晋国公虽然也无法相信,这两个女人联手就能将鲁宁绑了去,可现在剩下最大嫌疑的,就是季妙言和她那个侍女了。
季妙言看着从牛车下来就直直朝自己走过来的晋国公,难免想到昨夜宴客厅里,自己面纱被摘,在众人面前露出相貌的场景,心头有如擂鼓。
“季贵使,老夫得向你赔罪啊,”晋国公着绛红锦面大氅,但连着一夜未得好好休息,加之白日里阵阵怒气,整个人难掩憔悴面色,“昨日宴请,竟未请到季贵使,真是老夫疏忽,还望季贵使莫要生气呐!”
“怎会,”季妙言极力让自己保持镇定,“昨日公主盛情邀约,季某赴苏府与公主饮酒谈天,甚是乐哉。”
“季贵使果真是直爽之人,不与老夫计较,”晋国公装模作样的左看看右看看,“诶,怎不见周将军,莫不是…”
晋国公捻着胡须,假意有些为难。
季妙言只能顺着他那模样陪着他往下演,“莫不是什么?”
“呵呵,老夫只是想到昨夜周将军一笑为红颜,而今却不见周将军在季贵使身边,心想是不是还留恋徘徊在美人身边呐?”
晋国公分明记得络腮胡同自己说过,在四方馆见过衣裳不整的周戬与季妙言,那这两人关系非比寻常,自己告知了季妙言,周戬就是个见异思迁之人,不知季妙言会如何作答。
季妙言莞尔,正想回应眼前这个老狐狸,后背就被一只强劲的手臂揽住,温热的手掌搭在季妙言的肩膀上。
“怎么,晋国公趁某不在,抓紧时机的向季督察告某的状,某可不敢认啊!”周戬挑着眉,看着晋国公。
晋国公一看,周戬当着那么多朝臣的面,就与季妙言勾肩搭背,思忖,好一对狗男女。
“是是是,老夫口不择言,季贵使可千万别往心里去…”
季妙言侧过头看揽着自己的周戬,方才的焦躁情绪一下子得到缓解。
“我们先上去。”周戬朝晋国公告辞,拍拍季妙言的肩,带着肖闯和小六子上了城楼。
“顺利么?”季妙言小声问周戬。
“顺利!”周戬瞥见季妙言露出袖口的手搭在栏杆上,自己也把手搭在栏杆上,顺势捏捏她的食指。
刚才一直在城隍楼外侧,上楼之后才看见,城隍楼里侧连接西街坊市的大道已经挤满了围观的百姓。
百姓知晓今夜能瞻仰天子及皇太后等皇家贵胄颜面,又能一同燃放天灯祈福,都兴奋得站在街道上。
华灯初上,孩子吵闹的声音、街面店铺叫卖的声音、车马来往车轱辘与地面撞击的声音混杂在一起。
“明日就能启程出长安,”季妙言看着热闹的街市、欢欣雀跃的人群,“或许此生,都不会再有机会来了。”
“那咱们就提早解甲归田,”周戬顺着街市一直往远处看,远处连绵的山脉,从青色向墨绿色渐变,逐渐与天相接,再看不清,“我带着你云游四方,游遍山川海河,”周戬把目光收回,转过头看季妙言,“可好?”
季妙言像是感应到那炽烈的目光,斜抬过头,眼神与周戬的撞在一起。
“好!”
毫无犹豫,你说了,我便深信不疑。
“皇帝驾到、皇太后驾到、皇后驾到…”
随着宫人报传,两人回过神,肖闯将小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