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陆晚禾的心里又怎能不开心?
“晚禾呀,老师明白你心里的想法,知道伱们夫妻二人团聚不易……只是你心里要明白,你虽然与老师和师兄们没有血缘关系,但跟着那许清回去后,不要有任何的顾虑。”
聂老夫子叹了口气,看向这位女徒弟的眼睛里,满是慈爱。
“即便后院的其他妻妾出自名门,有什么将王名相的名头傍身,你也不用怕他们,老师会为你撑腰。”
聂老夫子的这句话并不是说说,他本就觉得当初把陆晚禾遗留在素州,对这位记名的女弟子亏欠许多。
现在又看到对方靠着自己的努力到达了这一步,更是对其的欣赏溢于言表,已经成了门下弟子最喜爱的一个。
若不是现在的朝中不许举荐女子为官,他赌上名头都会邀陆晚禾进太学府任职。
“听说当初你成亲的时候,也没有一个能担起大梁的长辈出面,这次就让老师见见他,让许家那孩子给老夫敬杯茶吧。”
“老师……”
陆晚禾听出了聂老夫子的话中含义,看来老师打听到了后院其他几位姐妹的家世,怕自己受委屈。
以大儒学士,世间仅有的三位名士而言,聂老夫子确实有这个资格。
毕竟以他在文学界一呼百应的影响力,连当朝太后都会有所顾忌。
“好了,先回房间里准备准备吧,老师心里有底,肯定不会坏了徒儿心心念念的姻缘。”
看陆晚禾近些时日对许清的关注,聂老夫子自然明白她的顾虑。
陆晚禾听到聂老夫子对她的保证,也是放下了心上悬着的石头,谢过后赶往了屋子。
近几日的晚上无法安稳入眠,她生怕自己这种憔悴不堪的模样坏了夫君的好心情,总得简单的梳洗打扮后,才能抬头面见对方。
“看到了吧,臭小子。”
聂老夫子待风姿绝尘的陆晚禾走后,用夹着棋子的手指敲了一下孙儿的脑门。
“爷爷,你打我作甚?”
“爷爷是在提醒你,日后长大成人,一定不要辜负女子的情意。”
聂子文揉了揉脑袋,呲了呲牙,故意表现得不屑一顾。
但他也在此刻隐隐明白,自己心中憧憬的丽人,心里也有着憧憬的心上人。
……
“许公子是吧。”
许清步入聂府没多久,就有一名身穿大齐三品官服的男子迎面上前,朝他拱手行礼。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许清也没闲到给聂府的人都来上一巴掌。
只是聂府确实与自己想象的不同,除了正门口有一个对对子的管家拦路外,进来还能看到朝廷命官。
“是。”
许清应声完,便准备袖手旁观,看这人是何来历。
毕竟真论起官职的大小,现在整个大齐境内,谁能跟他许家比呀?
管他是三品还是一品,最后不都是太后姑姑说了算吗?
但许清并不是仗势欺人的普通纨绔,真要让他仰仗这些关系时,那就不是欺人而是灭人了。
“是的话,就让隋某人带您去见老师吧。”
出乎许清的意料的是,这位三品大官的态度恭敬,不像是来寻事的。
而且许清也从这人的姓氏联想到了什么,小声问道:“你是礼部的隋侍郎?”
换做其他官员,许清可真没什么印象,但他忽然记起望月楼的顶头上司,就是掌管教坊司的隋侍郎。
隋侍郎虽然隶属于礼部,但手上的权利却比同僚大上许多。
毕竟教坊司收纳管理着娼妓的籍贯,又常年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