责花魁竞选等相关事宜,若这里换成亲仁坊里的望月楼,隋侍郎的待遇定会高出天际。
“许公子竟然认识隋某,真是隋某人的荣幸。”
隋侍郎的笑容温暖而亲切,穿着得体,方脸浓眉,是许清印象里大官的形象。
他在给许清带路的时候,也是毫不避讳的介绍了起来。
“眼下并不在礼部和皇宫,许公子无需介意隋某的官职,只是因为脱换麻烦,隋某才把它穿到了聂府里。”
隋侍郎笑容和善,把许清引到聂府的主堂门楼前,主动上前叩门说道:“老师,许公子到了。”
“嗯。”
屋内简简单单应了一声后,许清也是得以进屋,看到了这位传说大儒的真实面容。
满头银发的儒袍老者迎着日光,静坐在梨木座椅上,他脸上的皱纹刻画出岁月的痕迹,但一双陷入眼窝的瞳目却炯炯有神。
聂老夫子的态度谦和,并没对造访的许清冷面相对。
“小友,请。”
许清站着没动,对聂老夫子口中的称呼有些好奇。
“敢问聂老,这声小友出自何处?”
在二人对话的时候,那位隋侍郎就移步到了聂老夫子的身后站定,神色和态度和寻常的仆从无异。
聂老夫子对许清的问题也是早有准备,怡然回道:“以那两首诗词水平来看,许小友的文学造诣早就出神入化,所以老夫也算是与小友神交已久,心中对小友很是好奇。”
聂老夫子并没有说谎,他知道以陆晚禾的心性,自然不会期满自己。
因此在对方说出诗词源自许清这个纨绔子弟时,大多人都抱有怀疑态度,唯独聂老夫子对许清本身生出了好奇心。
他想知道,能做出这种诗词境界的人,到底是何方神圣。
眼前的许清比聂老夫子心中的预想要年轻不少,而且全身上下没有一点文人墨客的才气,倒是显露出了些许的痞性。
“不愧是文化人。”
许清笑了笑,坐在了椅子上。
虽然他说的是客套话,但心里却在吐槽聂老夫子的用词。
连神交已久这种词都能用出来,不愧是文坛大儒,说话就是讲究。
“正伯,把太后赏赐的棋拿出来。”
隋侍郎点头应是,转身去后堂处停顿了些许,抱着装饰精美的器具棋罐走了回来。
盛满棋子的棋罐黑漆描金,看上去精美华贵,十分典雅。
尤其是里面的棋子全都是用玉石制作,能从润泽透光的内里看出所用玉石的珍贵程度。
“小友,眼前的棋盘也是木胎白绢,与这套棋盘相互相应,是举世罕见的珍品……这套棋是先皇在世时,太后听闻老朽喜爱围棋,特地命名匠打造,送到这儿的。”
聂老夫子的几句话,便把眼前的这副棋拔高到了一定的层次。
许清也是有些震惊,因为眼前的棋子确实达到了世间瑰宝的程度,放在外面都是无价之宝。
不过他也没对这副棋子有太多的兴趣,毕竟这玩意吃不成花不成,于他这种对围棋一知半解的人来说,没什么用处。
“聂老,我家娘子在府上何处?”
聂老夫子笑了笑,笑容慈祥而温和,让人感到无比的舒心和安详。
“许小友,老身已经知会晚禾过来了,还有些时间,不如先陪老朽下盘棋解闷吧。”
“好。”
许清虽不懂聂府卖的关子,但这位聂老夫子显然是话里有话,便顺水推舟,任由对方掌握了场上的主动权。
待棋盘铺好,许清刚想执黑先行,却突然注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