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锦宁显然没有发现这其中的漏洞,等着父亲给自己解答。
魏靖按下心思,回道:“那日是太子主动相邀,退婚一事他也很支持。”
魏锦宁还是觉得有点奇怪,这太子管着闲事做什么,为何要主动促成此事?
“丫头,你怎么知道太子和这事有关?”魏靖不经意间问。
魏锦宁如临大敌,就如那被踩了一脚的,猫一般,炸毛起来,
“我这不是关心退婚的一事吗,所以就找人打听了一下,结果发现朔王对我们魏家和太子的关系颇有微词,所以才……”
扛不住魏靖的目光审视,魏锦宁还是叮嘱爹爹道:“朔王残暴,凶名在外,我们魏家还是和太子少接触,以防朔王一个不开心就拿我们开刀。”
魏靖若有所思地看着魏锦宁离去的背影,她这话怎么有种魏家一定会被开刀的意思,难道两位皇子内斗到这种地步了?那她一个整日只知道吃喝玩乐的闺阁姑娘又是如何知晓。
……
司元曜坐在案前,手上把玩着一块黑金令牌。
那令牌花样简单,单单中间一字“令”就能号令这宣朝的甲胄卫。
冯奇进门的时候就是看到这一幕。
“王爷,张大人送了消息来。”冯奇飞快地瞥了一眼,低着头,眼神只盯着自个儿鞋尖道。
“张盛去西市了?”司元曜问道,接过了递上来的信封。
“是,张大人说,先把您吩咐的消息送过来,那西市恐有西沂奸细,所以赶着去了。”
朔王手下的人不多,但刚刚都是精英,能干且死忠,但人手少了就不太好做事,比如这冯奇就是回城后招的。如今只张盛一人确实有点人手不够。
冯奇也不知道这信封里装的是什么,朔王府的规矩早在进府前大家都知道了,所以他也不好轻举妄动。
司元曜让人退下才拿起信封看了起来。
张盛查到朔王府生辰宴那日,太子的人带来王妃去了后院,至于王妃的身份,又是怎么进来的还不得而知,只查到是王妃凭空出现一样,随后去查那引路人,她也不是太子的人,事情办完后人也没了,找不到踪迹。
张盛怀疑那下手之人和太子相熟,应当是借着太子的手对着王妃下手。
司元曜合上信封,长舒一口气,看来这事还是要从珠珠开始查起才行。
……
魏锦宁还是在当晚赶回来潜清轩。
马上就要走了,这潜清轩还真舍不得呢。
“小姐,这琉璃盏你要不?”书儿拿着东西问道。
连书儿都在收拾东西,魏锦宁垂下眸子,“书儿,晚点收拾吧,不然东西这么快搬空了会被发现的。”
书儿一想也是,万一被朔王发现了就彻底走不了了。
“小姐,你还不歇息吗。”书儿净手后过来,想伺候她洗漱。
“书儿,以后我们就要离开这潜清轩了。也不能随时去找画初姐姐说话了。”
魏锦宁的不舍倒是勾起书儿的同感,“对啊,咱们在这里住了大半年,这里有好吃的也有好玩的,自然不舍。”
魏锦宁看着外头那棵桃花树,树上的桃花稀稀落落,快要掉光了,已经春末了啊。
书儿只当小姐不舍得这里,“小姐,万一以后朔王彻底忘了我们,我们就可以回来看曲小姐啊,一辈子这么长,迟早会再见的。”
魏锦宁看着慢悠悠掉落的花瓣,最终落在青色石板路上。
突然,砰!
一声极重的落地声传来,地上的花瓣被袭来的风掀起,晃悠悠打个转又落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