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锦宁坐在二楼靠窗边,看着院子中突然出现的司元曜,此刻他穿着一身夜行服,长发束了个高高的马尾,。
怎么现在才来,不过魏锦宁看到人总算来了,倒是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正待她出声喊道,司元曜竟撑不住似的单膝跪地,一手拿着剑,剑尖抵在青石板上发出刺耳的声音。
魏锦宁惊呼:“司元曜!”
她赶紧冲下楼去,看到司元曜一手捂着胸口的位置,嘴角含血,冷峻含怒的脸上显出几分脆弱来。
魏锦宁跑过去,要扶他起来,“你怎么了?哪里受伤了?”
她低头一看,那黑袍衣角沾满了灰尘,那濡湿的地方看起来不像是弄脏了,呛鼻的血腥味告诉她,那是血。
司元曜低着头,小心地将血迹的地方避开了眼前人,声音低沉嘶哑:“没事了,麻烦已经甩开了。”
魏锦宁简直要被这人答非所问的话惹毛了,“谁问你有没有麻烦了,你哪里受伤了,严不严重。”
魏锦宁赶紧叫书儿去拿药箱,自己搀着司元曜往里走。
司元曜不敢看她,但嘴硬:“没事,多是小伤,死不了。”
魏锦宁拨开胸口的布料,看到右肩锁骨位置一个洞大的伤口,顿时眼前一黑,这伤得多疼啊,这人居然这么轻描淡写地说死不了!
“这伤我包扎不了,还是叫大夫吧。”
魏锦宁从来没见过这样伤口,即使是手指流血她都要痛上半天,没有专业人士处理她怕这人得破伤风。
司元曜一本正经地板着脸,严肃道:“不可!”
对上魏锦宁不解的眼神,司元曜道:“这伤不能让别人发现,今夜我一直宿在潜清轩,未曾离去。”
听这话,魏锦宁了然,“好吧,可是这伤不能一直放着啊,我不会处理伤口。”
书儿对上小姐的眼神,无辜地摇摇头,她也不会,她也不是万能的好不好,这伤口这么大,她看见都要吓死的。
司元曜现在是撑着伤回来的,现在意识有点涣散了,但也能坚持住,对着魏锦宁道:“我会处理,等会儿你按照我说的做。”
魏锦宁对上他信任的眼神,定定地点头。
于是司元曜说了些必备的东西,叫书儿去准备。
魏锦宁一听要小刀割肉,身上的寒毛都竖起来了。
“别怕,没事的。”司元曜倒是觉得这伤没什么,以前他在战场倒是经常受伤,甚至比这大的伤口也有,那个时候也没觉得怎么样,如今在她面前,这伤突然就严重了起来,比他曾经在受过的伤还要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