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监小贵子为他轻轻敲着腿,魏如海突然开口说道:“今儿你看见了吗?陛下压根不理会沈玉,哼,将军,将军也得吃瘪。”
小贵子奉承道:“是的,老祖宗丰神俊逸,比那些个武夫悍将威风多了。”
魏如海拿过烟袋,说:“你还太年轻,说话没个轻重。”
小贵子立即趴跪在地,说:“求老祖宗疼疼孙子,求老祖宗教我。”
“起来吧”魏如海瞅了一眼桌案上的火折子,示意小贵子为他点烟,“你最是听话,我当然会疼你,只是刚才那些话藏在心里就可以了,不必说出来,徒留一些话柄。”
小贵子熟练地为他点了烟,又去一旁加了一盅热茶,跪在一旁继续给魏如海捶腿,说道:“老祖宗,孙子受教了,多谢老祖宗教我。”
“嗯。”魏如海口吐莲雾,“就看你这孝顺劲儿,我也得多疼疼你。”
***
夜晚的解语楼热闹非凡,宾客如云。房妈妈四处招揽着客人,游刃有余,瞥见林牧白与贵客出现在门口,拥上前去招呼道:“两位大人,今儿可算把你们盼来了,如烟正在等着你们呢。”
孙暄笑眯眯地说:“当真是等着我们?莫不是诓骗我的。”
房妈妈挥着手绢,说:“当真等着两位公子的,快随我上楼吧。”
上楼时,林牧白瞥见一楼进来了一位清俊的小公子,正是陈幼宜。心中狐疑:“她来这儿干什么?有意思。”
进了雅间,孙暄拉着林牧白入座,说:“慎之,今夜就宿在这里!哥哥我给你安排妥当。”
林牧白一口酒噎在喉咙,推辞道:“殿下,我大哥在中都,不敢不敢。”
孙暄了然,说:“行吧,那等你哥哥回西州了,我再带你玩个好的。”
说话间,花魁如烟抱着琵琶进来了,行礼说道:“二位公子,今日想听什么曲子?”
孙暄的眼睛一刻也没有离开如烟,直愣愣地盯着,说:“随意,今日你想弹什么,我们就听什么。”
如烟抱着琵琶在屏风后落座,弦音起,孙暄闭目欣赏。林牧白心中想着陈幼宜为何来这烟花之地,无心听曲。
孙暄说道:“慎之,这偌大的中都,也就你能陪我喝酒听曲了。”
林牧白笑着说:“我们不是一向横行中都吗,怎么今日如此感慨?”
孙暄大笑,说:“你这个锦衣卫当得真舒服,清闲。不像我,被母亲拘着读书,不得自在。”
林牧白为他斟酒,说:“有人管着,这还不好吗?”
孙暄摇头,“好什么啊,想带如烟回去都不允许,什么都要按规矩来,我不喜欢。还是你最好,清闲的官职,拿着俸禄,家里没有人拘着,你就偷着乐吧。”
林牧白说:“我倒是想有人拘着我,管管我。”
孙暄一副看呆子的神情,说:“怪哉,那你娶个亲,娶个夫人管着你。这样你以后就不能随时和我出来喝酒了。这样你就知道没有人管是多么安逸了。”
解语楼内院,陈幼宜与曲昙对坐着,曲昙看着面前的人,一脸陌生。
陈幼宜嘴角一笑,说:“小昙姐姐不认识我了?”
曲昙打量着眼前的小公子,说:“我...我们确实不相识。”
陈幼宜说:“瑧瑧,小昙姐姐忘了吗?”
“瑧瑧...”曲昙错愕,“你...你没死?可是坊间都说琴川陈氏一族已全族被斩杀。”曲昙起身走到陈幼宜身侧,握着她的手,“你...你是如何逃脱的?”,摸到陈幼宜右手手腕的伤疤,低头一看,眼泪决堤。
陈幼宜覆上曲昙的手,说:“已经过去了,姐姐以后也自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