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你……”
说到这里,陈渊忽然停下动作,抬头凝视姜芸:“别让我少了姜云这个大将,也别让我少了姜芸这个爱妃。”
闻听此言,姜芸神色明显一滞,随即缓缓点头。
陈渊满意的点头,这才开始继续翻阅之前的奏折。
锦衣卫被苏坡经营这么多年,下方的人再不忠,也会留三分退路,想要以强权镇压他们,最坏的结果就是陈渊说的刺杀不断,最好的结果就是内部瓦解,全员不问世事。
想用法令对付这群锦衣卫,恐怕也是个麻烦活儿,这群人都是自小被训练出来的杀人机器,寻常人根本没办法对付他们,有能耐的人陈渊这边也没有几个。
总不能让姜芸把这些人挨个儿杀了吧。
咚咚咚。
忽的,门被轻轻叩响。
“老爷,郎中来了。”
姜阳站在门口,闷声低喊。
郎中跟在他身后,眼睛处还是蒙着厚厚的黑布。
“瞎叫唤什么?进去不就好了。”
郎中一手摸索着朝前走,另一手扶着自己的药箱,一步三晃。
陈渊见状苦笑,挥手示意姜芸先离开。
奇怪的是,姜芸果断地摇了摇头,指了指腰间的佩剑。
“喂,这位大老爷?人呢?”
“这儿呢!”
陈渊见郎中摸来摸去的实在可笑,没好气的应了一声。
郎中闻声立马分辨了方向,笑呵呵的朝他摸索过去:“我那天回去之后可是认真想了想,我琢磨出来一个方子,真真的适合你!你看你被掏空了不说,人还中了毒,说句不好听的,那是土埋到眉毛的人!”
“不过不用怕,有我小阎王在,天底下就没有解不开的毒,也没有医不好的人!但是老爷应该清楚,咱琢磨方子是很费脑子的,我是苦思冥想好几天啊,脑瓜子都在疼,最终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是琢磨了出来。”
听到这里,陈渊又无奈,又想笑。
这郎中跟掉进钱眼里了一样,时时刻刻都在琢磨着钱。
“好,朕……真给你五十两,你把方子写下来吧,是解毒的吗?”
陈渊示意姜阳给钱,笑着应声。
“那必须啊,不过功效方面可能差一点。”
郎中疯狂点头,顺着墙壁往前摸,正摸到桌边,手碰到茶几上的茶杯,他乐呵呵的拿起一个,随手装进药箱之中:“嘿嘿,家里穷,没杯子用,老爷家大业大,应该不在乎一个杯子。”
“你那方子,真的有用吗?你别是什么江湖郎中,学了些中看不中……”
眼看着郎中不着调的模样,姜芸冷哼一声,言语中充满不屑。
砰。
未等她说完,郎中拿起一个杯子砸向姜芸,只是他用尽了力气,却被姜芸随手接住。
“你放屁!我小阎王叱咤江湖这么多年,从来都是一分钱一分货!何时拿过钱开玩笑?老爷能拿出五十两,就足以说明这药方有用!”
“不怕告诉你,家师曾医过先帝!那是赫赫有名的‘阎王愁’!只要是能喘气儿的,送到我师傅手里,没几天就能活蹦乱跳的,我会拿钱开玩笑?”
“我给你五百两。”
眼看郎中越喊声音越大,陈渊轻飘飘的提出一个价格。
“就算是拿钱开玩笑,我也不会拿病患的身体开玩笑!医者仁心呐,老爷您在哪儿?我这就给您把脉。”
瞬间,暴怒的郎中安静下来,又乐呵呵的朝陈渊摸索。
“老爷,咱就说这个毒不是解不了!只是得花费功夫,也得花费钱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