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爱和遗憾。
被心痛影响的她缓缓放下了唐刀,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男人,一时说不出话。
猎犬笑着在她面前站定,静静地等待着一个想要的答案,那张温和的面孔染上期待。
水月看着那双深邃的眼睛,内心生出一点怜悯,默默点了点头。
男人的五官不自觉地蹙在一起。他伸出双臂紧紧地抱住猫女。
“我很想你。”
他轻轻地蹭着猫女的脸颊,将内心的苦楚毫无保留地袒露:“我很后悔。”
他说他后悔把权杖交给对方。
“如果你没有代替我去焚场,就不会被人截杀。”
猎犬咬着牙,神情充满了仇恨与痛苦。
水月终于明白了一切。
她脑海里那些代表着谜团的胶片一张又一张地连接在一起,终于组成了完整的一卷,旧电影似地播放出来。
在这场电影里,半人马是暴君,四位监管者是表面结盟但各怀心思的“盟友”。响尾蛇和秃鹫是处于算计底层的篡位者,猎犬是革命家,而黑山羊目前是胜算最大的准赢家。
如果她没有来到这个世界让所有人以为萨娅已经复活,那么她那狡诈的老师只需要利用权杖的失踪和猫女的死亡不断地离间半人马和其他三位监管者之间的关系,等他们互相猜忌自相残杀后再借权杖的力量收拾残局就可以成为最后的赢家。
水月吁叹出一口气,感慨着黑山羊的野心。
但肩膀上忽然传来了一点湿凉。
男人的眼泪像铅水做的,滴到她心里有点沉重。她不知道该怎么安慰面前的男人,也不知道该以什么方式来告诉他自己不是萨娅的真相。
她甚至也无法确定,面前的男人是不是镜月的分身。他的确爱着萨娅,但这排除不了他可能是自己副格分身的嫌疑。
只是可以肯定的是,出于对正义的维护,她和对方的目标里,有相当一部分是重合的。
基于这个认知和那点持续的、无法收敛的怜悯,水月一边伸出手臂回抱住男人,一边在心里盘算着自己的行动。
要想安全地离开这个世界,目前最稳妥的做法是先拿到秃鹫剩余的那半力量干掉响尾蛇——保险起见还是不能放过秃鹫,再联合猎犬除掉黑山羊从她的手里拿到权杖,然后借权杖的力量杀掉半人马,最后把它扔进焚场让太阳进入王都。
如果顺利实施这一切后混沌空间的裂缝还没有开启……
水月想起了之前那本古书的预言,把头微微侧过,瞥了一眼肩头的男人,抱着他的手臂紧了一分。
那就只能除掉你了……
她无奈地想着,希望这种最坏的结果不要发生。
“唔!”
此时的心脏又抽痛过一下,她不禁哀噎出口。
“你怎么了,萨娅?”
猎犬听见了对方的痛呼,慌忙地抽身,拿关切的眼神扫过她的周身。
水月想找借口掩饰过去,正要开口,却见对方看着自己的脚,那张关心的脸顿时板肃起来。
她顺着猎犬的视线望过去,发现自己的脚爪上还残留着上午和秃鹫打斗时沾上的血。
完蛋……单枪匹马去打大鹰这件事我该怎么解释……
水月咽了咽喉咙,表情凝固起来——她担心对方对自己的身份产生怀疑。
却没想到男人二话不说地弯腰将自己打横抱起,走出了寝殿。
“做什么?!”
水月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惊到,慌张地问。
“我带你去浴室。”男人平静地说。
“什么?你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