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猫女误解了他的意思,在他怀里挣扎起来,锋利的指甲从肉垫中伸出,往牧羊犬的军服上用力挠抓。
幽静的长廊上,顺着光线的移转,昏暗的墙壁映着一沉稳一闹腾的两个身影。
猎犬一点也不生气,一边走一边时不时地低头去看怀里炸毛的猫女,唇角噙着宠溺的笑意。
“萨娅,我真怀念你这副样子。”他抬臂把人往上掂了掂,稳稳地抱着,心情似乎很好。
“自从你被萨伦斯从边境带回来,我就很少再看见你这么任性过。”
水月本来还在挣动,一听这句话,突然停了动作。
猎犬并没有发现她的异常,温柔地诉说着自己心里的想法:“但你以前在边境的时候,看起来又实在有些可怜。大概是只……落魄又天真的猫咪?哈哈……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不过呢,在我心里,你就是无论如何都很好的。”
厚底的军靴踩在青石地砖上,发出沉闷的余响。
“你肯定不知道,其实我一开始并没有我父亲那样远大的理想,”男人的声音带着点自认卑劣的惭愧,“他的离开甚至让我反感一切和政治有关的东西……我那时原本只想着当一个长命的缩头乌龟就好。”
“但是遇到你以后,有些东西就突然不一样了……”
男人娓娓地吐露着自己的心事,对着怀里的人好像有说不完的话要讲。水月静静地听着,觉得自己的眼前似乎出现了一幕幕无声的画面,顺着流转的光阴隐隐牵动着自己的思绪。
就像是一段悲楚的歌谣在脑海中默默地吟唱起来,而她是唯一的旁听者。每个音符都是命运的旋律,真真切切地告诉她——这是一段陈旧的往事——它属于一对勇敢的恋人。
感性的作怪使她听得有点入迷,过了很久才发觉自己已经被对方抱到了浴室。
猎犬把她轻轻放到浴池边的台阶上,单膝跪在了她的脚边。
他捧起浴池里的清水为她浣洗脚爪上的血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