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知润在醒来的时候,旁边只有谢芃舒。
她揉着脑袋,昏昏沉沉的,一时没反应过来自己为什么会在这。
“鹏鹏,我们在这干嘛?”
坐在沙发上正苦大仇深疯狂打字的谢芃舒被这一声吓得一激灵,放下手机,走到床边。
摸着她的头:“也没发烧啊?”
“你不是和江北淮去拍卖会了?怎么样,有收获吗?”
张知润眼神微愣,谁?
突地谢芃舒手机铃声响起,她一边拉着行李箱一边冲着那边的张知润摆手:“那边催得急,我就先走了。”
砰。
房门打开又关上,张知润还保持着同一个动作,脑子中不断闪过零碎片段。
她想起来了,西郊出土座古墓,为探寻墓主人身份,她和老师到重都来拜访位老前辈,想要获得些有用的线索。
就是她怎么睡着了?
目光开始搜寻起手机,在玄关,她手一撑想下床,手掌传来一阵刺痛。
“嘶——”
张知润甩着胳膊,疼得发热,缓了半天,再一看,胳膊上汗毛倒立。
手上什么时候长了这么多的疙瘩?
一个个疙瘩连在一起,围成了类似五圈圆形的图案。
怪不得这么疼!
张知润觉得自己有点倒霉,一边往手上吹气,一边去拿手机,竟然还关机了。
在开机,她觉得自己倒霉到家了,关机不算,还重置了。
下回来几个常用的软件后,张知润就马不停蹄的联系起宋承霖,询问汇合地址。
放下手机后,她就开始急急忙忙地整理一会要带的设备,竟然忽略了为什么谢芃舒也在这个问题。
好像她本来就在,且极为合乎情理。
八月的重都火热依旧。
张知润背着设备站在锦程古街前,抬手遮蔽日光,一棵她叫不出名字的老树伫立头顶。
小声嘟囔:“怎么在这?”
下午四点的锦程古街人来人往,灯笼高挂茶香四溢,暖风一过说不出的惬意。
“闭门深山修心,开门闹市修行。”宋承霖站在她身旁,和煦地笑了。
阳光射在金丝边框上映出斑斓色彩,掩住了他镜片下的不达眼底的笑意:“老爷子喜欢烟火气,这儿正合他意。”
张知润打量着周围,清末明初的仿古建筑,三国文化颇为浓重,茶馆隔个七八步就有一家,活脱脱一个旅游打卡圣地,她被巷子尽头的戏台吸引了目光,小声问着:“老师,那东西能被放在这吗?”
宋承霖眉头下意识地皱起来。
老师?
他很快又恢复正常,微微耸了耸肩,摊手侃道:“谁知道呢?我们本来就不抱希望,就当公费来旅个游吧。”
张知润有些紧促,兜兜转转被宋承霖领进了一家茶馆。
茶馆比长街里边的那几家都要大,屋外是清一色的木桌藤椅,白瓷盖碗四座一桌,男女老少都有,嘈杂一片。
“一楼大堂,二楼雅间,二位要坐哪?”
进了茶馆大堂一阵清凉,热闹劲比的外边那是只增不减,一位装扮成跑堂小二的小哥上前招呼两人。
宋承霖礼貌颔首:“我们找徐老,先前打过招呼。”
来者恍然大悟,猛地一拍大腿:“呀呀,是宋教授啊,快快上楼,徐老念叨您好久了。”
顺着木雕护栏扶手上了二楼声音便静了下来。
“那您先稍作休息,我叫徐老去。”
“辛苦。”
张知润进了雅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