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柔色:“俗话说龙生九子各不相同,要是一个师父教出来的徒弟都一个模样,那师父每天对着两个宋士,岂不是烦死了?”
话落,头顶猛地一痛,宁颂捂着头蹲在地上哼哼唧唧半天。宋士睨着那缩成一团的身影,眸光中露出些迟疑,他看了看自己屈起的手指,又看了看宁颂捂着的头。
“……是师兄的不是,还痛吗?”
宁颂继续哼哼唧唧:“痛!痛死啦!额头肿了好大一个包,我要去找师父告状!”
原是有些愧疚的宋士无奈一笑,虽笑容稍纵即逝,可藏在臂弯里偷偷打量宋□□颂却瞧得清楚,师兄分明是笑了。
“骗你的师兄,一点也不痛。”宁颂站起身,有些得意地挑挑眉。
宋士不想再去搭她的话茬,宁颂在师父面前还会乖顺一些,但唯独在自己的面前会卖乖开些小玩笑,他看着宁颂人越长越大,撒谎卖乖的本领却还是和小时候一样的幼稚。
一身戎装,难得如此心性。
也罢,由着她。
“走了,吃完饭该准备夜巡了。”
“是!宁颂领命。”
宋士话落的那一刻便踩着台阶向下走去,宁颂收起玩闹心思阔步跟在其身后。
脚踩地面,仰头又是高墙围起来的天,望楼之上值守的人立如青松,部分队士们的操练接近尾声,此时列队从武场收回,亮晶晶的脸上带着酣畅淋漓的喜悦。
宋士忽然停下了脚步,身前操练结束还在说笑的队士们霎时噤若寒蝉,一个个像是木头板子一样从宋士面前飘过了。
宁颂站在宋士身后,险些噗嗤笑出声。
不知是哪个试探着和宋士打了一声招呼,宋士板着的脸虽然没多少好颜色,但至少没黑得像是锅底一般。
那些队士将宋士此刻的反应理解成心情不错。
于是微微松了口气,三三两两说了“见过宋总旗宁总旗”。
……
是夜,宁颂带队巡逻,手下人站在镇安府门听令,本以为是一些寻常的叮嘱时,却看宁颂手习惯性地摩挲着剑柄。
“前日夜晚城中有人轻声疾驰,不是官府的人,我镇安府多日设伏缉拿未果。今日我便把话放在这里,若看到了可疑之人,活捉者,重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