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暮蝉愤愤地踹了沈怀渊一脚,她鼓着腮帮子,眼神里满是愤懑和不满,娇叱道:“还不快去把我的衣服拿过来,愣着做什么!”
沈怀渊吃痛地揉了揉小腿,虽然心中有些无奈,但面对她的怒火,却也不敢有丝毫的怠慢。他乖乖地下了床,脚步匆匆地朝着衣柜的方向走去。
木板在他的脚下咚咚咚地响起,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回荡,显得格外清晰。沈怀渊的身影渐行渐渐远,直到消失在衣柜的遮挡之后。
没过多久,他又咚咚咚地跑了回来。
“夫人,你的衣服。”他伸过来一个粗大的手掌,躺在他手心的,赫然的便是李暮蝉那件绣着莲花的白色里衣。
这团里衣在李暮蝉身上的时候还光滑平坦,此刻却一团皱巴巴的。
李暮蝉想拿,但心里还有些膈应,就问他:“洗干净没有?”
沈怀渊如捣蒜般点头:“洗干净了,洗了五遍呢?”
昨晚这件里衣,经历了五次磋磨,当然是洗了五遍。
李暮蝉瞪了他一眼,抱着被子,从中伸出一截纤细葱白的手,飞快地拿过沈怀渊手里的衣服。
她抖开衣服,正要穿上,就看见沈怀渊还站在原地,眼睛睁得比铜铃还大,正一眨也不眨的盯着她看呢。
李暮蝉恼羞成怒:“看什么看,还不快去做饭,你是想饿死我吗!”
沈怀渊挨了训斥,念念不舍的,且一步三回头的往李暮蝉那边看。
最后出了门,去了一旁的灶房。
这间灶房是用土培搭建而成的,外面摆满了柴禾。
往里看,只见一个特别大的灶台上,上面摆着一口锅,锅旁,几个小巧的瓷器静静地摆放着,里面装着各式各样的佐料。
墙壁之上,一串串熏制得恰到好处的腊肉挂在那里,它们被风干得恰到好处,肉质紧实,色泽金黄,散发出一种独特的肉香,令人垂涎欲滴。
沈怀渊只看了一眼,他的身体便开始自行工作了,就好像自动匹配了这些记忆一样。
先是走到柴火堆旁,挑出几块木桩,抡起斧子用力往下一挥。
“咔嚓”一声脆响,木柴应声而裂,一分为二。
洗锅、洗菜、切肉、烧水,每一个动作都显得那么自然流畅,仿佛早已习惯了这样的生活。
灶台下的火焰跳跃着,沈怀渊一手握着锅铲,在锅中翻炒着菜肴,一手则不时地往锅里撒着调料,那熟练的手法,简直就像个经验丰富的厨师。
待菜肴炒得差不多时,他麻利地盖上锅盖,等待着大火收汁。转身去忙别的事情。
沈怀渊拿着巾子擦了擦汗,他趁着这个空闲时间,便去院子里的果树下打算摘几个桃子。
现在是五月末,正是桃子成熟的时候。
此时的桃树长得郁郁葱葱,繁茂的枝叶间挂满了各色果实。有的桃子红里透着淡淡的白色,有的则是白里透红,宛如初升的朝霞。每个桃子都肥硕饱满,沉甸甸地压弯了桃枝,仿佛随时都会从树上掉下来似的。
个个果实肥沃硕大,将桃枝都给压弯了。
沈怀渊摘了四五个,在河边清洗干净后,便回去看看锅里的菜如何了。
此时,李暮蝉恰好完成了梳洗,一身清爽地出现在院子里。
她的长发随风轻扬,如同墨色的瀑布般流淌在腰间,步伐轻盈,踏着鞋子在青石板路上悠然漫步。
沈怀渊一见她出现,原本冷峻的面容立刻融化成温暖的笑容。
他快步走到李暮蝉面前,将怀中洗净的桃子递到她的手中,声音温柔地说:“夫人,你先尝尝这桃子,饭菜还有一会儿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