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出来,最后竟无人能为她请太医,任由她孤零零地死去小彧这个混帐。”
东玉心里也不好受,又不能明言,然后想到这个女孩孤独死去,自己多多少少有点干系,罪恶感陡然升起。
天子却摇头:“你不必自责,她对朕单相思,说到底还是朕害死了她。”
他摘下腰边的短笛,递给东玉:“朕赶到的时候,她已经被烧了,说是得了疫症,所有的用物也跟着一并
烧了,唯独墙跟还留下这根碧玉笛,这唯一的遗物,还是当年朕送给她的。”
“我以前很喜欢听她吹笛,”天子轻轻问道:“你会吹笛吗?
冰润的感觉握在手中,东玉相当谦虚地实话道:“个中高手。”
东玉这不是吹的,龙胆只偷偷给东玉肉吃,因为喜欢听东玉吹的笛,俱说这能让他心里平静下来。其实东玉就暗猜,龙胆平静下来是想来决定将来蔡樱雪和黑寡妇,哪个做大吗?
“不过应是难敌柔柔贵人的笛艺。”东玉真诚地言道:“微臣愿以此曲,和陛下一同送别柔柔贵人!恳请陛下恩准。”
天子面上的悲伤略有溶化,慢慢点了点头:“她最拿手的是小重山!”
很久没有吹笛了,东玉的心上跳跃起来,抬手用袖子擦了擦那根短笛,刚想试音,可是那短笛的片口上传上一阵很奇怪的香味。
东玉站起身来,举着那管短笛到月光下看了看,面上重又凝重起来:“敢问这位贵人可是三个月前得了肺痨,慢慢咯血而死的?”
天子惊诧地看东玉:“你如何知道?”
东玉慢吞吞道:”这个,其实柔柔贵人不是得病死的,而是中了毒,有人在这笛子的片哨上涂了一种叫做三月断魂散的毒药,是用断肠草加三七混合而成的,这种毒药少量服用还有提神的作用,这本应在半年后才会显的毒性,想是柔柔贵人心中不平,便更以吹笛排解思念,
慢慢中的毒越来越多,累积起来,症状就像肺痨一样,一般三个月还魂无力,所以叫做三月断魂散。”
“而且,不知道哪个龟孙子还在这短笛表面涂了一层狼毒花粉,碰到这笛子,半个时辰之内一定得洗净,不然肌肤溃烂是小事,主要是毒性极易侵入肌肤。”东玉抬起一只手给他看,果然掌心起了数个血红的泡泡,然后她恐惧地把笛子随手一扔,冲向莫愁湖中洗手。
那厢里,非流顾忌着是柔柔唯一的遗物,本能地接下那管竹笛,然后慢半拍地想明白东玉的话,吓得把手一缩,笛子就被弹到火堆里。跟着东玉到湖边洗手, 过了一会,二人大喘着坐在河边, 听到噼哩叭啦的声音,这才意识到方才笛子被二人扔到灰烬中了,回头一看,却见那玉笛正同灰烬底下唯燃尽的纸钱一起复燃起来,非流满面凄惶地叫道:“柔柔。”
说着就要把手伸到火堆里去取,东玉一下子把他拉开, 玉笛就此化为灰烬。
天子够不到,只得掉着眼泪。
东玉也心中懊恼,天子更是一句话也说不了来,双膝重重跪倒,潋滟的凤目望着火光满是绝望和愤怒,东玉正待说这是贵人的心爱之物,就此随她而去也好云云,不想天子的凤目忽然一散,向后直直地倒了下去。
东玉及时接住他,只觉他气若游丝,双颊赤红,摊开他的掌心,一堆血泡浮起,该死地,
他中毒了,想是很早以前就开始接触这管短笛,下毒之人早算准他对柔柔看重,定会时常扶笛凝思故人。
东玉便从怀中取出绢子隔着手摸到天子的越瓷小瓶,想给天子服下雪芝丸,可是倒了半天却半粒没有,这才明白方才天子给她服的是最后一粒雪芝丸,那天子方才自己手上那丸呢?
东玉在天子身上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