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暗宫众人中间闪过,来到太庙外。凭澜人一边为司马彧把脉,一边无奈地轻摇头。
太后见状,心中微讶,问道:“这时节,竞儿去外面作什么?”
太庙外,东玉正和众人忙着将尸体堆叠到太庙门口, 即壮观又恐惧,只觉杀气腾腾,天子强忍呕吐,快步来到东玉面前:“这是作什么?“
东玉道:“回陛下,我们人手不够,又恐逆贼无礼,进犯太庙,这些尸首可作战壕之用,这是最后的屏障,还请陛下忍耐。“
天子了然点头,看那些尸山之中还有很多无辜的宫人,便长叹一声:“待硝烟过后,朕定会为这些蒙难的宫人立传,是朕害了他们。”
“这不是陛下的错,这是摄政王的错,政治的错。”东
玉简单地回了一句,继续加入到队伍中。
原非流只好帮着她一起将尸体不断堆叠上去:“我到处找你,快随我入太庙躲一番。”
待最后一具尸体放好,原非流待拉着她进入太庙躲避,可是东玉却甩开手,慢慢后退三步,对原非流无比恭敬地揖礼道:“祖制有云,以防戾气惊扰原氏先祖,内卫不得轻易入太庙,更何况大战在即,还望陛下回太庙,保护太后及于淑妃。太庙之外,微臣与同伴定然会守到太亮,大军援军赶来勤王,圣躬不必忧心。”
凭澜人来到近前,听到二人对话,暗忖,总算这刺头还明白些事理。
那厢里,方才的恶梦还在天子脑海中时隐时显,天子皱眉道:“你以为朕是怕被摄政王杀掉?……”
忽然有文鸟凄厉地响起,内卫立刻排布阵法:“叛军已至。”
龙胆和鉴真几人立刻持盾牌护着东玉和天子二人退到安全线之内。
众内卫皆躲到等人高的盾牌之后,唯弓箭手伸手架着剑对准来人。
尸山的背后,慢慢走来一个满面是血的银甲女武士,正是青莲,东玉见她手中所持的火器与自己方才射击的一模一样。却听她漫声道“事到如今,陛下还是下召禅位于摄政王,效仿当年轩辕太祖皇袍加身,至少还能像轩辕家一样可享荣华富贵。”
张三好在太庙内听到青莲的声音,再忍不住,柱着棍子来到太庙外,蹒跚地来到前方
,伸开双臂挡在天子面前,对青莲泪流满面地吼道:“笑语,这是为什么啊!主子爷待你如亲人一般,我对你……我对你一片赤诚……,你这是为什么呀?”
曾经患难与共的朋友站在那里,不再回答,只是慢慢地将火器对准了他。东玉即刻将张三好拉到身后举刀对着青莲。
原青莲并没有开火,只是慢慢说道:“我叫原青莲,是摄政王和袁典衣流落在民间的女儿,摄政王受先帝毒害,本不可能有子嗣的,想来是父王暗中解毒,我还有个孪生姐姐,我们在很小的时候就被分开,等我找到姐姐的时候,我已被毁掉,姐姐死在空镜教里头了,我母亲为了让我们活下去,这一辈子如蝼蚁一般,最终也逃不过自我了断的烂命。”
“本宫助父王登基,便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大公主,”青莲恨恨地大吼道:“本宫才能改掉这该死的烂命,你懂吗?!”
“胡说,”张三好鼓起勇气道:“你是这世间最好的凤阁舍人,在秦陵守陵时,你是我们所有人的长姐,是不是那摄政王拿你的苦难威胁你。”
她迟疑了一会儿,终是对三好流下泪来,惨然道:“真可惜啊,这世间本无笑语,只有一朵被毁掉的青莲花。”
东玉皱眉道:“女人毁不毁的,岂是几个下贱男人说了算的?如今你的手上有天下难得的利器,你现在就可以选择你自己是谁,而不是
选择谁是你爹!”
天子听后,也从内卫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