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江绾起身进屋,不想跟着个脑子里水没倒干净的人说话。
‘那你等会儿,我去做面。’
程贤怀笑着点头,起身跟了进去,关上房门,轻声说,“我有发现,重大发现!”
徐江绾从书册中抬起头,“说。”
“我伯叔父不是在丘灵寺做法事嘛,昨儿个我跟从兄一起去,发现伯叔父的脸没那么恐怖了。”
“证明我们查的方向是对的。”
“但是手上长了一朵花,从中指间盘旋到手背,开出一朵很漂亮的花,有七瓣,还挺好看的。”
徐江绾声音沉了下来,“花瓣大小呢?”
“拇指那么大吧,有什么说法吗?”
“没有。”
只有牵连甚广,尸身上才会开出靡音花。
“还有事?”
“有一点儿关于祖坟的事。”程贤怀大拇指和食指拈在一起表示。
“问吧。”
“程家那些小坟包都是被活埋的吗?”
“也许。”
“要是按照你们的猜测是在镇压什么,这些被迫活埋的会起到什么作用?”
“阴煞,每一个小坟包都是一个阴煞,刚出生的婴儿还不知道生死,会在祭祀的时候说一些术语迷惑什么都不知道婴儿,没有人教,就会觉得自己在做一件很对的事情。”
“那被镇压的呢?”
“反抗是很痛苦的过程,最终会被驯化。”
“怎么会这么没人性啊,我父母的死是不是就是程家的报应啊?”
不是。
“发生什么事了,让你突然想这么多?”
程贤怀委屈的趴在桌子上,闷闷的回道,“以前祖父只让我开心就好,如今开始让我学习掌管商铺了,让我要懂事,别总是惹祸。”
“人都会长大。”
冬青推门进来,指了指外面,‘面好了出去吃。’
程贤怀跟着出门,拿起筷子才想起不对劲儿,“为什么要出来吃?就不能端屋里吃?”
天冬正直的回答他,“你吃相不斯文,会坏了小姐的兴。”
程贤怀气的,挑起面就往嘴里塞,化悲愤为食欲,快速将一碗肉丝面吃干净,拍拍肚子,打了个饱嗝,回家了。
过了几日,小院迎来了一个特殊的客人。
天还未亮,大门就被拍的啪啪作响,白老三外衣还没穿上,已经有人从墙头用轻功飞了进来,大摇大摆的往里走。
天冬赶出来时就看到余怀瑾手里拿着把扇子,站在院子中间,心道不妙,“九公主。”
“叫徐江绾出来。”
说来,余怀瑾每次夜闯入府,从未入过徐江绾的屋子。
天冬刚想去叫,徐江绾已经披着外衫出来了。
“大晚上不睡觉,你跑我这里做贼?”
“我可是找了你好几日,这破地方太难找了。”
徐江绾听着不对,“谁同你说我在东都的?”
“锦公子啊,他还让我给你带了东西。”
说着小碎步跑到徐江绾面前,把信封和木盒子递赛到她手里。
“你们碰面了?”徐江绾垫垫手中的盒子,有些重。
“在密远镇碰到了。”
又来了,又来了,余怀瑾又用那种奇奇怪怪的眼神看她,看的她浑身发毛。
“谢谢。”
“不客气,再有一会儿天就亮了,我就再睡会儿。”
抬步绕过徐江绾进了屋,徐江绾站在门外做了几个深吸气,忍住了把她丢出去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