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之后,她向英落说了好消息,黄大人性命无忧,饭食也不错。
至于她听到的那声凄凉喊叫,自然就没说。
辛容在沐休日,带着英落去见陶源初。
陶源初有些埋怨地说道:“兄弟你也太不心了,驸马自从上次被公主拉着进宫见了太后,这段时日就没再找过我。”
辛容已经得知黄大人无性命之忧,自然不想再跟殷驸马有所牵扯,直接说道:“我目前是贼曹史的属吏,你这事就到此为止了。”
陶源初叹了口气:“行,你慢慢累功升官,兄弟就不耽误你了。我再找别人吧。”
了解辛容的能耐和脾气,他知道强求不来。
反正殷驸马如今不是上职,就是待在公主府,短时间内也用不着通风报信了。
当今政令对群盗罪尤其严苛,陶源初觉得辛容早晚能累功升官,说不定到时候还能找他举荐自己呢。
殷驸马看不上自己,他还不如和辛容打好关系,好歹是相识于微末啊。
虽说他家祖上也有爵位,但只是个不能世袭的关内侯。
比起有封地子孙可世袭的列侯来说,可就差远了。
关内侯是当年先帝给功劳次一等的功臣所赐的爵位。
那时关内侯多了去了,好些关内侯家族在家中有侯爵的时候,尽全力选出好学上进的儿孙子侄,让他们进太学,以便将来为官。
而他们陶家,到陶源初这里是第三代,侯爵早就没了不说,还愣是连个六百石以上的官都没有。
人才凋敝,侯爵的三百户食邑从祖父去世也没了,只能靠着积攒下的田地过日子。
难道他们陶家以后就要隐居了吗?
辛容听着陶源初的絮叨,有些不耐烦。
什么叫靠着田地过日子,多少人没田没地成了流民贫民。
她虽不知道陶家家底,但是想来上千亩地总是有的吧。
与殷驸马撇清了关系,和陶源初说清之前的约定终止,她随意喝了两盏茶,挑了喜欢吃的菜品糕点,吃饱就准备告辞。
陶源初闲来无事,非要带着辛容逛逛,还要请她和英落去自己家坐坐。
辛容自从来到洛京,一直想办法查探黄大人的消息。
想着以后还要打听廷尉府审案的进度,也别与陶源初这种自来熟的豪族公子彻底断了关系,就答应了。
三人逛了逛洛京东坊的街市,一路走到了京城府邸最富丽堂皇的街道。
权贵豪族居住之地,占据着除了皇宫之外最好的地方。
辛容和英落跟着陶源初走在前面,身后跟着陶府的两名侍卫。
走过一条街,拐入另一条宽敞的街道时,只见前面不远处聚集了不少人。
“那不是兆昌侯府吗?”
辛容听陶源初有些疑惑地说了一句,走得稍微快了一些。
在人群外围,辛容听了个大概,何府大小姐的婆家找上门来了。
此时,何府尚未有人出来应对。
“哎,你们说啊,这个何府是怎么教养女儿的,竟然敢对夫君和婆母动手。”
“平日从没亏待过她,要什么给什么。”
“什么都不用她做,连个孩子都保不住,现下还不肯回家,我这是什么命啊——”
“我那大儿子为了她,已是日渐憔悴,本来做官为民就很辛苦了,她却一点都不体谅,家门不幸啊——”
……
辛容听着这些话,拧了下长眉,即刻又是一副事不关已的模样。
可她心里却在想应对之法。
婆媳有矛盾,这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