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稀罕事。
但是这何府亲家母的说辞,恐怕会让何府大小姐难以自处,甚至会被问罪。
根据东凌国律令,妻悍殴夫,耐为隶妾。(1)
这罪名已经很重了,何况听那些话的意思,何府大小姐不止殴夫,还对婆母动手。
东凌国以孝治天下,做官都要从举孝廉开始,如何会容忍这样的女子?
辛容和英落、陶源初挤到了人群前面,继续听着。
原来这何府的亲家已经不是第一次来了。
没多久,何府的大门缓缓地打开了。
陶源初原本百无聊赖地看热闹,可是见到从容迈出门槛的素衣女子,只觉得身体都酥了,险些站不稳。
英落觉得陶源初有些靠向了自己,顺手推了一把,让他站好。
辛容稍稍仰起脸,只见站在台阶之上的大表姐脸色略显苍白,眼神却透着倔强和坚定。
她觉得律令之规定十分不公。
妻悍而夫殴之,只要不用兵刃利器,哪怕将妻子打断了四肢,也不会获罪。(2)
可是妻子只要殴打夫君,那怕没打伤也要被降为妾氏奴隶。
更不公平的是,什么是悍妻,全是夫君说了算。
没有标准,更不需要证据。
莫非何府大小姐真的动了手,才让婆母不依不饶地多次堵在大门口。
何府大小姐的夫君,竟也不管此事,任由两家撕破脸,甚至让妻子成为众矢之的。
辛容还在想这两家究竟孰是孰非,如何大事化了小事化无。
未料,那大表姐语出惊人:“我何盈贞今日便不要那贤惠的名声,也要跟你们对峙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