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砚大概猜到小小的照片是证件照。
她忽然想到陆翊礼之前说的他有她证件照,穿校服的,不管是真是假,都让这件事更加扑朔迷离。
小花接着说:“还有很多没拆封的礼物,每一样都做了数字记号,我看不懂。嗯……有一罐星星,你有印象吗?”
“是黄色的折纸吗?”温砚指节微微弯曲。
小花顿时两眼放光,“没错,放在星星形状的许愿瓶里,哥哥宝贝得跟骨头一样,上次我拿走了被他臭骂一顿。”
那罐星星温砚确实有印象,当时流行叠纸星星,她也就叠了一罐给周廷勋。
那时候她想的很简单,礼尚往来,某天周廷勋提了一嘴说不见了,没想到的是流落到了陆翊礼手里。
温砚眼神有些许晦暗,“那你哥哥经常藏东西吗?”
小姑娘正要开口,目光立刻变得闪躲起来,啪地一声,手里的软糖掉落在地。
温砚意识到有人过来了,抬眼就看到了周廷勋。
他什么也没说,只是站在那里看着她。
温砚知道这里不能待下去了,正要抬脚离开,忽听见他开口说:“砚砚,你有什么话想问我吗?”
“提前预祝你新婚快乐。”她沉默了一下,稳住心神后说:“周先生,你什么时候放我走?”
他望着她瓷白清冷的脸,却像无事发生般抚摸上她的发丝。
“我不会放手的。”
一股淡淡的酒味涌入鼻腔。
周廷勋的脸近在咫尺,温砚曾经多么仰慕,此刻就多么恐惧。
停顿几秒,周廷勋俯身就吻上去,温砚偏过头去,不料那吻只落在下巴上,几缕发丝落在脸颊旁,颇有几分欲拒还迎的意味。
偏偏彭澍还在这时候从病房探出一颗脑袋。
意外撞见这种场面,彭澍瞬间僵在原地,讪讪说:“打扰了。”立即自觉返回并关上了门。
病房里陆续有人出来了,他俩再独处就不太合适,为了避嫌,两人一前一后抬脚进了病房。
小花开始围着周廷勋转,陆翊礼看出不同寻常,眸色沉了沉,对温砚问:“你跟周廷勋刚刚说什么了?”
温砚没料到他会这么小心眼,说:“没什么。”
“骗鬼呢,我看你们干柴烈火,都要烧起来了。”陆翊礼若有所思道。
听出他的酸意,温砚语气寡淡说:“不是所有人,脑子里和你一样装的废料。”
彭澍最后有点看明白了,合着就是温砚把他们玩弄于股掌之中,关键是正主都自愿。
他两眼一黑,看不到陆家的未来,这个世界终于癫了,然后火速离开。
提到这个话题,他盯她看了会儿,笑意不达眼底,“我这是打扰你的好事了?”
话音才落地,他凑到她耳边泄愤般吸吮,吮得她四肢发麻。温砚费力推开他,陆翊礼就装作伤口撕裂倒吸一口凉气,“好疼啊。”
彰显出一副龇牙咧嘴的样子。
他当然知道用什么样的态度最能激起温砚的波澜。
温砚觉得奇怪,他又不是纸糊做的,却又扶着他重新躺下,又帮他把药和水端过去,说:“你自己吃,应该不需要我喂你吧。”
“嗯……没力气。”
陆翊礼听到后半句,没有丝毫犹豫,原本即将接过的手一下子塞进了被子里,把头一偏,靠到她的胸前,作为支撑支点。
看起来虚弱无比,好像下一秒就要死了。
温砚被他弄得很不自在,却腾不出手推开他,趁机将药片塞进他的嘴里。
苦味瞬间在口腔蔓延,陆翊礼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