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温砚只回了三个字:色情狂。
实在不像骂人,反倒像是调情,反被撩了。
温砚骂他,陆翊礼真的感觉爽,就这个从内到外的爽。
隔天清早,窗外白蒙蒙一片。
温砚报名了极光团,正在收拾背包。
“想追极光?”贺时樾问了句,目光从她眼下浅淡的黑眼圈划过。
或许是一夜未眠,温砚嗓子格外沙哑:“是啊,我还没看过极光呢。那个团有小巴车接送,没有固定的观测点,随时变换位置追极光。”
话音落地,贺时樾似乎没察觉到她的疲惫,开口:“你准备怎么过去?”
温砚原计划是:“坐大巴走。”
“很慢的,人多又累。”贺时樾说,“集合点在哪里?我开雪地摩托送你。”
思前想后,温砚也就答应了。
却在要出行之前,雪地摩托出故障,贺时樾捣鼓半天没修好,温砚也走过来查看,衣服若即若离地擦过,能清晰看清她脸上的小绒毛。
他浑身僵住,很久没反应。
“没油了,玩的开心。”
嘴角向下瘪,是经典的犯错表情,表明对自己的话没信心,说谎。
贺时樾拉开和温砚的距离,从前座拿了一副鹿皮手套给她,期间似乎是在尴尬,他没正面看温砚一眼。
“那我先走了。”温砚接过他手里的东西,觉得一走了之很不妥,补充:“团里也有不少国人,领队说今晚去追极光,最迟明后天回去。伯父伯母那边,就拜托你去说了。”
贺时樾面上看不出异常,应了声:“好。”
而私人的问题,直至温砚离开,贺时樾都没问出口。
到了集合点,领队带温砚和同行的人认识。大家见到温砚有些鼓动,没几分钟,大家都熟络起来。
领队是温砚客户之一的老公,常年在海外跑,为人颇为老练,对温砚也比较照顾,看她大包小包拿着,主动帮她分担。
温砚道了谢,环顾四周,问:“团里总共有多少人?都到了吗?”
“总共报名二十个人,十五个来自国内,五个是当地人。现在还差两个人没到。”领队介绍完情况,叫温砚先上车。
过了十来分钟,领队清点了下人数,示意司机可以启程出发了。
温砚听领队数了十九个人就要走,以为他失误,说:“不是二十个人吗?我们再等等吧。”
“不用,那个人在目的地等我们。”
温砚没有多想,在小巴上补了会儿觉,醒来的时候,注意到自己枕在别人的肩膀上,身上还披着一件衣服。
抬头看去,不是别人,正是周廷勋。
温砚蹭地一下坐起来,外套也从身上滑落。
她看向窗外,应该不远了,忍不住在心底自我谴责。怎么就睡着了?
之前还和人家保持距离,回头就靠人家肩膀上睡着了,除了尴尬就只剩下尴尬。
“醒了?睡得还舒服吗?”周廷勋揉了揉下肩膀,声线磁性清润。
温砚将他的动作尽收眼底,饱含歉意说:“不好意思,睡着了,你可以叫醒我的。”
周廷勋听出她是撇清,便没有说话了,目光凝在她脸上。
不知看了多久,温砚客套了下:“改天请你吃饭。”
这时,小巴里放起了音乐,是一首法语小情歌,歌曲旋律轻快动听,但歌词描述的是失恋后的低落心情。
反观坐在后面的周丹辰,受不了车里的气氛,说:“换一首。”
换的是另一首散发着凄美哀伤的外文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