汽车接着往北行驶,经过十多个小时,终于到达挪威,温砚也不跟他再说什么,抱着雪板下车了。
她径直而去,头也不回,周廷勋都无从告诉她,他谈不上爱她,却又有一种偏执的占有欲。
而这两者又是不可分离的。
极光猎人告诉他们接下来要滑着去,一行人准备妥当,带着相机和防风设备,跟着大部队滑向雪山。
这一路黑夜笼罩着,极低的气温让人有点遭不住。
温砚滑到山顶,停下呼了口热气,突然听到后面人群惊呼声。
“看,极光!”
她抬头看向山顶,天际丝丝缕缕的绿色光带,漂浮着,隐隐有变宽变大的趋势。
极光猎人和领队交谈着,温砚没注意听,领队回头笑着和她说:“咱们运气不错,一来就有望追到极光。”
“极光多久会消失?”温砚问。
“不好说,这就看运气了。”
温砚想起团里还差的那个人,好心问了句:“对了,团里的那个人来了吗?别把他漏掉了。”
“喏,他来了。”领队眼神深意,指了个方向。
温砚顺着领队的手往前看,控了几秒。
夜幕里,极光如丝绸般轻盈地飘荡,从绿到红再到紫,各种颜色争相迸发,梦幻般倾泻在温砚眼前,而男人闲庭信步走来,就像突然降临的神迹。
他说:“带别的男人看极光,温砚,你想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