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砚也没太介意,走上前,毫无预兆搂住了这人,还没卸妆的脸,就这么贴着陆翊礼的衬衫。
她知道,陆翊礼有洁癖。
就算陆翊礼毫不犹豫地推开自己,温砚也觉得是合情合理的,尤其在经历了这么多不愉快的事后。
只是没想到,陆翊礼任温砚赖着,热心过了头。
温砚突然伸过手去,摸上他的脸。
陆翊礼心底才建起来的大坝就这么被冲毁了,立刻掐了烟,扔了烟头。
他的脸比以前光滑,温砚拇指轻轻摩挲着,说:“新换了门锁,指纹还没设。”
陆翊礼认栽了。
就这样吧,她爱图他什么就图他什么,只要她别转移目标。
抱了一会儿后,温砚伸出手,推了推他坚硬的胸膛:“你先去洗个澡。”
“怎么,嫌我脏?”陆翊礼似笑非笑,没什么语气地说。
脏不脏温砚不知道,但他身上的烟味,她不喜欢,胃浅的人,闻不得异味。
没再说话,他就马上回隔壁,脱衣服洗澡。
在水流冲刷而下时,陆翊礼突然想起周廷勋与温砚纠缠的情景。
他关上热水器,裸着身子出来。
然后在书架上抽出一本书。
书里夹着一张拍立得相纸。
这张照片,褪色返潮,不影响辨别,他很多年没有拿出来过了。
照片上没有明确的主体,谁都可以是镜头里的主角。
陆翊礼越看越碍眼,直接把照片中的另一人撕掉,他不知道是什么,但似乎什么都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