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吃也不给你吃，叛徒。”他斜睨她一眼。
温砚不知道他‘叛徒’从何而来，语气淡淡的：“不爱吃甜的。陆少，我只是喜欢公私分明。”
陆翊礼将眉一挑，耳朵里只听见最后四个字。
公私分明……
他明白了她的意思：想来一段刺激的，免谈，要是涉及到公事还有聊下去的空间。
温砚长在他的审美上，但不足以让他破例。再说他多少有原则，也不是见谁都发情。
陆家在江宁门楣是很高，即使陆翊礼再怎么横行霸道，可贺时樾到底有些人脉，应该会忌惮三分。
温砚是这样想的，可陆翊礼神色却没有丝毫波澜，甚至微不可查地嗤了声。
她倒是无理也要争三分。
这种小儿科，陆翊礼根本不在乎。
他掸了掸烟灰，被尼古丁熏过的嗓音些许喑哑：“管他干什么，温砚，我只想知道你怎么想的。”
从头到尾，温砚也没什么要跟他说的：“陆少，自重。”
称得上温柔的语气，像是一把生锈的钝刀子，反反复复摩擦的，不至于失血过多，痛苦的阈值又很低，低到一道口子都会很深，随后缓慢地破伤风。
陆翊礼言之凿凿，可许久之后再回头看，他才知道此刻的自己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
陆翊礼也不恼，就是想，真的不能再跟这个女人，牵扯到一起了。
他得离温砚远远的。
但有一点他还是忘了。
所谓爱欲，大概如此。
这个女人将会主导他一生的喜怒哀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