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仰面看着头顶的金纱帐,问:“荷娘,琅娘子是个什么样的人啊?”
“琅娘子?”荷娘收着小案几上的东西,道,“小娘子问这件事做甚么?”
沈如春同她说:“我看李辟对她颇为忌讳,若是我一不小心触了这霉头,不是自讨苦吃么?”
荷娘想到了她今日在那座楼下的神情,吃惊地问:“小娘子今日去了那楼上?”
“嗯。”沈如春玩着帐上挂着的金钩,十分实诚地回答,“还教李辟给逮着了。”
“啊?”荷娘停住了手中的动作。
“所以,琅娘子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沈如春抱着枕头,盯住荷娘问。
荷娘走到床前,压着声,同她讲将军府的秘辛:“定王从前十分爱重她,只是不晓得发生了甚么事,一朝之间,琅娘子就被锁在了楼上。再后来,她随定王回到长宁城,一年不到,便去了。”
沈如春轻叹一口气,真可怜,她想到了那漆黑的房间,琅娘子当时住在里头,该是多么害怕啊。
“这事我也是靠着从别处听来,七拼八凑出来的。”荷娘对沈如春说,“小娘子你可千万别同旁人讲。”
“嗯。”沈如春点头,她裹着被子,闭上眼。呵,原来李辟这变态是从他老子那儿得来的。
第二日,她还未睡醒,便被荷娘从被窝里拉了出来。
沈如春十分恼火:“喊我起这么早做甚么。”
“郎君说要带小娘子出去逛逛。”
“真的?”沈如春眼睛突然亮了。
“他就在外头候着呢?”
沈如春嘟囔道:“李辟真撞邪了。”或者,她提起精神,他又要作妖了。
荷娘将一套青色襕袍衫端上来替她换上。沈如春不大乐意:“我不要穿这件衣裳。”
荷娘给她系上玉带,道:“这是郎君特地吩咐的。”
沈如春翻着白眼,对着铜镜将幞头戴上。
梳洗好后,刚出院门,就见李辟负手在那候着。
沈如春脸上堆着笑,迎上去。在见到李辟旁边的人后,脸上笑容顿时凝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