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行。只是你下回还是别当着广平的面这般做。”
李辟扭过头,高喝:“召集将军府侍卫,今夜全城搜巡,严查刘青同党。”刘青逃出望州时,他便在定西军营里处理了一批与他相交甚密的军士,如今看来,还有疏漏。今夜,也绝不止这人。
“今夜凶险,将齐王殿下和广平公主护送回府上。”李辟又吩咐面前两人。
齐王暗道李二好谋算,只寥寥一句,便将他支开了。他面上不显山水,叮嘱道:“李二,你自己小心。”
“二郎,你小心些。”广平偎在齐王身边,怯怯说。今日的李辟教她陌生又害怕。
李辟低沉应了声。
将军府那处朱广达得了消息,遣一大队人马过来。李辟将人散开后,自己领了七.八人,往主街偏僻的巷子里走。
沈如春,他步子跨得急且重,腰上挂着的玉佩摇晃不止。每走一步,他便想起她哭哭啼啼的那副模样,为那小子伤心落泪么。若是那人换作他,她怕不是会忍不住笑吧。
沈如春,李辟在心中反复念着这个名字。你不是变着法子闹着要见我么,那便如你所愿。
小庙,屋内。沈如春只专注给陈惊山抹药,对他这份不自在全然未觉。药膏抹匀后,她拿起麻烛,用火来回烤烘着伤口处。
陈惊山忍不住好奇,又将目光收回到她身上。这时的沈如春,好像完全变了个人似的。她不是攀住那人脖子同他讨好卖笑的人,她不是眨着眼睛骗自己的狡黠小兽。陈惊山觉得,此刻的她,有种近乎延山顶端覆着的那层皑皑白雪一般的圣洁感。
但无论是哪种,他总是会忍不住再次望向她。
昏黄的烛光温柔地铺陈在室内,静谧无比。
门外忽然不合时宜地响起叩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