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口酒才说话:“我以前觉得说爱是件特别很矫情的事情,可是我忘记了她是个安全感特别不足的女孩子,她老问我爱不爱她,我还嫌她烦,明明……”
青年有点说不出口了,失了魂似地起身,浑浑噩噩往外走。
徐宴清得了空,回头见小姑娘安安静静地望着他。
少女的眼睛干净又明亮,瞳仁清澈分明,可能是想不太明白,总藏着不谙世事和懵懂。
他顿了下,而后才笑着说:“冷落到你了?”
祁柠摇摇头:“没有。”
她和陈依桐的事,其实她自己内心也知道,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烦恼,旁观者能看清却总是无能为力,怎么做,还是得靠局中人自己走出来。
虽然是这样,可是心里还是不可避免地难受,她低头又喝了一口果汁,不太擅长地转移着话题:“你今天不上去唱歌吗?”
徐宴清似乎并未察觉她的低落,啊了一声,似真似假地说:“唱得太难听了,被赶下来了。”
“……”
“真的。”徐宴清说,“陈老板你知道吗?就是那个你见到的特别漂亮的女人。”
祁柠点了点头。
“特别凶。”他这么说,“见我没给她赚钱,把我打了一顿,让我在去路边凄风苦雨地要饭。”
“……”
徐宴清叹了一口气:“可怜我还有一个妹妹要养,现在得跟着我一起翻垃圾桶了。”
这么不着调的话,可他说得太情真意切了,祁柠甚至觉得,他如果去央视台卖惨,估计还能获得个男人听了沉默,女人听了流泪奖。
祁柠觉得自己肯定是铁石心肠,她没有流泪。
“不信啊?”徐宴清的眼尾稍稍一扬,唇角也跟着弯了起来:“给你看,证据在这里。”
他挽起自己的衬衫袖子,祁柠没什么怀疑就凑了过去。
男人的手臂肌肉线条流畅又分明,纹理比寻常人淡,但就是没看到什么明显的伤口。
祁柠狐疑地抬起头:“哪呢?”
“仔细看。”他懒洋洋地说。
祁柠心想这人骗人还骗全套的,她低下头,不自觉又凑近了一点了,男人手掌一翻,倏忽间,视野里出现一朵紫玫瑰,花瓣新鲜饱满,娇翠欲滴,开着的弧度很温柔。
祁柠睫毛微颤,她听见他低低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漂亮的花送给今晚最可爱的人。”
酒吧光怪陆离的灯光下,她抬头,视线跟跟男人深邃含笑的目光对上。
他眼神干净又明亮,总是混着细碎又勾人视线的笑意,将花塞进进她手里,敛起所有不正经地语调,语气认真地说:“别难过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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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柠回家的时间不算晚,但祁望山和江慧今晚都要在医院值夜班,家里很安静。
她去洗了个澡,趿拉着拖鞋准备上床的时候,忽然又想起了什么,又跑到换洗的衣服口袋里掏了掏,将那朵玫瑰花拿回来。
花瓣边角压得有点皱,祁柠指尖舒展开花瓣,脚步慢吞吞得往回走,脑子思绪忍不住再想。
随身带玫瑰。
这是哄过多少女生啊。
她拍了拍脸,盯着手里的那朵玫瑰,默默的走到书桌旁,放进了笔筒里。
一个时常可以看得见,又不太显眼的位置。
做完这一切,她才拖了鞋回床上睡觉。
那之后的几天,陈依桐有来找过她,大概解释了事情的情况,祁柠能猜到跟她那个天价的包有点关系,陈依桐说实在是没有办法了,他们说我不还钱就发我的裸.照上网。
祁柠沉默了好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