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撞入一双澄净漂亮的眸子中。
祁柠拍着徐莺的背部,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着他。
徐宴清走过去她旁边,祁柠张了张口,又怕徐莺听见,用口型跟他说:“她,一,直,在,哭,怎,么,办?”
哭得太厉害了。止都止不住。
祁柠都怀疑换了个人。
阴郁,无望,脆弱,希望破碎,像是世界崩塌一样。
徐宴清叹口气,蹲下身:“没事,给我吧。”
祁柠于是拍拍徐莺的肩膀:“别哭了,你哥接你来了。”
徐莺眼眶还很红,有点不敢靠近:“哥。”
徐宴清半跪在地上将人搂进怀里,揉了揉她的脑袋,温柔地哄着:“没事了,哥哥在这。”
“对不起哥,我不是故意的。”徐莺说,“我没想这么做,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只是想、想拿回我的画……”
“没事,哥哥知道,哥哥来处理。”
祁柠直到现在都觉得很奇妙。
在这之前,她是从来没想过徐宴清和徐莺竟然会是两兄妹,两人的性格天差地别。
可是现在看着徐莺在徐宴清怀里哭得不成样子,脆弱得就像个玻璃球,一碰就碎,她忽然就觉得,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正想着,耳边突然响起紫头发女生崩溃的喊叫声:“她要杀了我!她刚刚要杀了我!”
站在她身前警察严肃道:“激动什么!慢慢说!”
祁柠补了一句:“是她们先动的手,我可以作证。”
紫头发女生:“你做你妈的证,你们是朋友,你当然帮她说话——”
“安静——!吵吵吵什么——!当这是你家啊?!警察办案都讲证据的!都回警察局说去!”
领头警察大声制止,他看着店里都是几个看起来都没成年的小姑娘,说几句话就煽动,全都不太冷静,他一脸糟心,目光自然而然落在场内唯一的男人身上:“你又是他们谁?”
徐莺拉了拉徐宴清的袖子:“哥。”
“没事。”徐宴清拍了拍她的背,又对警察说,“我是徐莺哥哥,我们会配合警方的调查。”
警察脸色总算缓和了些,招了招手:“都带回去。”
紫头发女生十分不服:“他们都是一伙的啊——”
徐宴清看了她一眼,紫头发女生的话瞬间憋了回去。
店外里一阵轰动,越来越多的人看好戏似地往这边瞧。
徐宴清把徐莺交给祁柠,站起来身来去捡着那些已经散成碎片的纸张,外面讨论声越来越大,他仿佛没有听见,很慢又很细心地全捡起来放在手里。
他站直身体,停下来,又看了紫头发女生一眼。
紫头发女生怯怯往后退了点,心里没由来地慌。
其实眼前这个男人神情都算得上温和,态度比警察不知好上多少。可他眼神太平静了,平静得没有一丝温度,平静得她觉得自己浑身上下都被他看透。
好像他明明什么都知道,但就是不说话,不告诉她,让她自己去猜去怀疑,永无止尽被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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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粉店老板提供了监控,事情很已经很明朗了,紫头发女生一伙都不占理。
双方算是斗殴,再加上年纪都小,伤情不重,警察只是口头教育了一番,并且支付该有赔偿就放人去补全手续。
但是徐莺的状态一直不是很稳定,笔录都没做完,先送去了附近医院的心理咨询室。
徐宴清说徐莺是双向情感障碍,一种躁狂伴随着抑郁的精神疾病。不发病的时候几乎跟正常人没有差别,一旦发病,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