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躁狂之后会陷入长时间的低靡状态。
但是徐莺的病情一直控制得很好,也有在规律用药,可能是因为那个紫头发女生撕了她的画,才导致她病情的紧急发作。
祁柠听完心里都有点不好受起来。她知道徐莺在学校里不受人待见,但没想过会恶劣到这种地步。
这已经是明摆着在欺负人的事情了。
祁柠处理完伤口出来时,徐宴清正坐在心理咨询室的长椅上摆弄那张碎成碎片的画,拼得已经差不多了。他拿过一旁的胶纸,看了眼祁柠:“医生怎么说?”
“就蹭破了点皮。”祁柠也走到那张长椅坐下。
他明显不是那种会欠人人情的性格,眼看着就要张口,祁柠立刻又道:“上次你救我,这次我救你妹,打平。”
徐宴清楞了一下:“你这逻辑——”
祁柠用于飞那句话顶他:“还是不是兄弟了?”
徐宴清看了她两秒,笑了,有点无奈应她:“你这兄弟不交都是我的损失。”
祁柠也跟着笑:“教练呢?”
“他俱乐部事情还没弄完,找到人我就让他先回去了。”徐宴清边撕开胶带边说。
“我帮你。”祁柠伸出手替他压住画纸的边缘。
“谢谢。徐宴清贴得很认真,上下里内都贴了两层,画纸像过了胶一样新,但被撕毁的痕迹还是很明显。
祁柠心脏像被揪了一下,下意识抬头看向徐宴清,还没说出话来,他神情懒懒的跟她对上目光,抬高了点画纸,问她:“怎么样兄弟,好看吗?我妹画的。”
祁柠被他这声兄弟逗得吸引了注意,笑出声,凑近了点问:“这画得谁啊?”
“这么帅。”徐宴清说,“我吧。”
祁柠:“……”
这跟你也不像啊,祁柠心说你是不是有点儿妹控,还没想完,他倒是挺有自知之明地开了口:“——被我妹听到估计要打我。”
祁柠轻咳了声:“你妹,打你?”
他叹了一口气:“没办法,家庭地位低。”
祁柠发现他是真的很能把这种自黑的话说得毫无羞愧之情,上次那句“我也没其他本事了”也是,听得人忍俊不禁。
心理咨询室刚好有医生出来,说病人情况稳定,亲属可以进去了。祁柠本来也想跟着探望一下徐莺,护士姐姐却说病人不想见她。
祁柠叹口气,没想到到了现在徐莺还是那么讨厌她。
所以最后进去的就徐宴清一个人,但没过多久也又出来了。他也没说什么,开车送了她回家。
徐莺从心理咨询室转去了病房,徐宴清买了粥和水果重新去了住院部。
一推开门,徐莺立马紧张兮兮地看了过来,直到看见他身后没有人,徐莺才松了一口气。
但以防万一,她还是问了一句:“人走了?”
徐宴清将粥放在桌上:“走了。”
“我好像看见她流血了,有没有处理伤口?”
“嗯,已经处理了。”
“这么晚了,你别让她一个人回去啊,万一遇到坏人怎么办?”
“我亲自送的。”徐宴清略略一顿,转过头来:“这么担心人家,怎么不见她?”
徐莺噎了一下,把头埋进被子:“不见,我看见她就烦。”
徐宴清粥盖打开,热气冒了出来:“为什么?不喜欢她吗?”
徐莺可疑地顿了一下,半晌才慢吞吞地说:“不讨厌。”
“就是觉得她蠢。”徐莺坐起来,“眼睛纯得跟琉璃似的,人蠢到离谱,一脸天真的模样,身边什么人都看不清楚,白瞎了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