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不足怪。
故“书信交通”也无可厚非。
建安初年(196)曹仁的“广阳太守”,即是袁曹阵营“内部借调”的具体体现。
须知是时广阳正处在“叛军猖獗、反抗公孙”的暴乱中。
与叛军合纵的袁绍,为巩固战果,必然需要抽调军官赶赴前线。
“骑督”曹仁,也就在此背景下被袁绍相中。
须知,远在邺县的袁绍,连曹操的“大将军”之号,都可轻松褫夺;
其人征调个把将领,实不足怪。
因为袁绍是曹操的主公。
以绍为太尉,封邺侯。时曹操自为大将军,绍耻为之下,伪表辞不受。操大惧,乃让位于绍。--《后汉书袁绍传》
彼时天子蒙尘,刚刚结束了“为期1年”的流浪生活,自顾不暇。
故借“承拜郡守”而“驱虎吞狼”者,不可能是汉廷,只能是袁绍。
曹仁是宗室名将,曹操自然不甘心放人,遂借“议郎”(京官)虚衔,将其留置身边,继续统兵,即所谓“以议郎督骑”。
规避原则相当简单:
即议郎、谏议大夫是天子身边的“言官”,他们有“匡正得失、应对左右”的职责,因此不便被“调往前线”。
至于曹洪、曹纯等宗室军官,在建安初年(196)突然被授予“议郎”、“谏议大夫”之类的文职,毫无疑问、也是因其遭遇了与曹仁相似的征调。
但陈寿不好11书明,遂借“草蛇灰线”笔法,将线索藏匿在《曹仁传》、《臧洪传》中。
夏侯兄弟的情况更复杂1些,在建安元年的职官变化无载。
尤其是夏侯惇,缺载过多。
但有1点可以肯定,夏侯惇绝非只会打败仗的无能之辈。
按《魏略》,夏侯懋(惇子)遭清河公主(明帝姑母)构陷,下狱论死时,群臣求情,称“夏侯惇有克定天下的殊勋”。
有诏收(夏侯)楙。(明)帝竟欲杀之。以问长水校尉京兆段默,默以为“伏波(指惇)与先帝有定天下之功,宜加3思”。--《魏略》
负土做陂、典农屯田绝非“定天下之功”,可知至少在3祖时代,夏侯惇的军功记载尚为显赫。
看晋武赞语(魏之元功),可知惇实系名将,军功彪炳。
至于此载多遭抹杀,恐怕与袁操联盟的“内部借调”有关。
史书中的诸多记载,受制于时代,无法秉笔直言。
即使像陈寿这样的良史,也不得不将线索深埋于诸将列传之中。
挟泰山以超北海,非不为也,实不能也!
呵呵,如此说来,赵旻骂《尚书》…似乎也有些道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