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中,其人之船队只需突破陈登布置的防线,便可沿大江直抵庐江郡皖县,在彼处,只需孙权与陈武里应外合,则庐江郡必将1战而夺回。
于是乎……已经被卫府众人集体忽悠瘸了的孙权,倒了血霉。
与青州海贼管承类似,徐州薛州之所以能成为威震1方之海贼,是因为其人令行禁止确有独到之处。
其人在1番传令之后,其人之船队阵型,便开始针对江东船队之阵型疾速变换。
只是短短1炷香的时间,薛州的船队,便与刚刚开始提速的江东船队,顶到了1起。
1方顺风而下、且已将速度提满,另1方则是逆风而上、且速度只是刚刚提升……
其结果不言而喻。
刚刚驶离码头尚不足23里的孙权船队,就此被薛州的船队,顶退了足有百丈。
居于后队之中的孙权旗舰,登时便被前方顶退的船只团团围住、难以寸进。
旋即,薛州的船队借顶势横过船身,急促的梆子声响起,甲板上的弓箭手开始大发神威。
1时间,箭如雨下。
孙权船队中的兵卒,被如瀑布1般倾泻的箭矢死死压制,甲板上哀嚎之声不绝于耳,援军竟然难以出舱。
最要命的是,孙权1方的令旗兵们6续被陈登、薛州的弩兵射杀、射伤,导致各船之间令不能行。
孙权在勃然大怒之后,传令船队前阵中的韩当、程普及黄盖3将,责令3将迅速突围。
军令传至之后,同在1艘旗舰上的3老当即怒发冲冠。
“荒谬!荒谬!某等而今伤亡惨重,吴侯不令中军之朱君理、周幼平突围,反而令某等突围!岂有此理!简直岂有此理!”
较为老成持重的黄盖,问其余2老。
“义公、德谋,主公之军令已至,某等为之奈何?”
脾气最为火爆的程普怒哼1声。
“而今兵卒不得出舱,某等不做理会便是!”
韩当蹙眉长叹。
“德谋,此举不妥。此战之后,若吴侯问责,某等当做何解释?”
程普冷笑不已。
“此事易耳,吴侯若问,便称前军混乱、未辨明军令即可!
义公、公覆,当日吴侯夺某等部曲入中军之时,可曾与某等客气?某等部曲皆由某等出钱粮供养,吴侯又凭何令某等白白牺牲部曲?
朱君理、周幼平明明在中军,尚未为陈元龙之船队所阻,吴侯何不令其2人之船队突围?
义公!公覆!某等3人先后追随故破虏将军(孙坚孙破虏)、故讨逆将军(孙策孙讨逆),而今讨虏将军(孙十万)已深恐某等尾大不掉、枝强于干,是故1再削弱某等3人也!
此番出征之前,某等3人既为先锋又为主力,为陈元龙之船队所阻后,嘿嘿!某等而今已为无用之弃子焉!如此无道之主,某等何必再为其人效死力?”
程普在忍无可忍之下,终于扯掉了主臣之间,那仅剩的最后1块遮羞布。
诚然,韩当、黄盖2人当然不是傻子,程普能看穿之事,他们2人又岂会看不破?
是以,3人同时颓然1叹。
黄盖忍不住道:“德谋、义公,无论如何,某等皆曾受破虏将军、讨逆将军之大恩,是以,某等决不可叛讨虏将军。”
对此,程普、韩当2人当然皆无异议。
即便抛开忠义2字不谈,3老也都已在江东扎根,所以3老最多只会……因各自受到的不公平待遇而消极怠战,而绝无可能背叛孙权。
程普长叹1声。
“公覆所言极是!某等决不可忘恩负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