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已经上马车了,桃夭只看到他衣袍翩跹的一角。
“行了,人已经走远了,你再看也无用。”
“难不成是早上太冷了吗?”
玉奴疑惑抬眸,小桃花妖说的什么没头没脑的话。
桃夭继续道:“那为什么总说出如此冰冷的话语。”
说完,她不管玉奴愕然的表情,头也不回的离开。
叫花蝴蝶总说她笨,兔子急了也会咬人的。
居然说他冷血!
玉奴气急,决心与她断绝联系,反方向离开。
而坐在马车中的云淮则心情愉悦,他捏了捏腰间的容臭,忍不住扬起唇角。
他没想到他的小桃花会来送他。
“云兄,你这容臭可是钟意的姑娘所赠送?”刚刚与新妇分别的男子突然与他搭话。
既是同窗,云淮即便与他们不熟也还是有印象的,叫周庆彦。肤色健康,笑起来爽朗。
“不算。”云淮掩下神色,说了个模棱两可的答案。
是钟意之人,但并非赠送。
周庆彦细细想了一下,往日云淮在私塾里少言寡语的,许是嘴笨没能讨人家姑娘欢心。
像云兄这般的江郎之才且俊美无俦,原来碰上情爱之事也束手无策啊。
同时他又有点好奇,云淮会喜欢什么样的姑娘?
周庆彦顿时觉得自己作为“过来人”,还是有经验可以传授他几分的。
他清了清嗓子道,“云兄,我们身为男子在此事上要主动,毕竟女儿家脸皮薄,但断不能有半点轻浮之举否则会弄巧成拙,诗经云: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云淮静静听着,不置可否。
另外同行的两人皆未娶妻,也凑过来听周庆彦传授经验。
“女子柔弱,应当保护她……”
云淮:“……”幼时被欺辱是小桃花所护。
“女子羞涩,应当主动表达心意……”
云淮:“……”前日莽撞将小桃花吓跑。
“女子善感,应当多多陪伴她……”
云淮:“……”半夜听小桃花倾诉。
周庆彦慷慨激昂的讲完,半路插过来听的两人皆是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
似乎是自个儿学会还不知足,见云淮眉头紧锁便提了一嘴,“云兄可是还未学会?”
闻言,周庆彦也满脸期待的看向他,大有一副可以再讲一遍的架势。
云淮有些艰难的咬字,“云淮……学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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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云淮走后,桃夭便可光明正大的家里转悠。
转悠一日两日可还行,第三日便有些难耐。
桃夭每日都在他的书桌上换新鲜的桃花,也偷偷跑去私塾听学子们读书,皆觉得无趣。
往日云淮在时,也没觉得如此难熬。
桃夭用术法做了个花藤秋千,坐在上面摇摇晃晃的荡着,从日出到日落。
玉奴来时,入目便是她一副被吸干了精气神的模样。
他隐约觉得事态发展有些不对,还没来得及等他仔细琢磨,便瞧见桃夭笑颜璀璨的叫他,“花蝴蝶。”
与之前也没什么不同,他心想。
“花蝴蝶,一个人好无趣哦,你们做蝴蝶的平日里都做些什么?”少女走过来疑惑的发问,一双眼睛明亮而闪烁。
“问话就问话,靠,靠这么近干什么。”
玉奴心中忽然悸动,踉跄着退后一步,语气慌乱,“这应该问你的同类、其他的桃花妖。”
桃夭看着一蹦二丈远的玉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