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到莫名其妙,她也没靠他靠的很近啊。
不说就不说嘛,语气这么坏干什么。
桃夭心中百转千回,决心大度一些,不与他计较,“花蝴蝶,为什么我……”
“桃夭,你每日哪儿来这么多问题要问?你们做桃花的都这样无所事事、游手好闲吗?”
“你!!!”
小桃花怒目圆睁像是要喷火似的,张了张嘴却说不出其他更恶毒些的话语。
侮辱她也就罢了,为何要带上所有的桃花?
“桃,桃夭。”
玉奴又悔又恼,他刚刚突然想到桃夭根本没在意他这几日的故意消失,进而觉得她只念着云淮便一时冲动口不择言了。
桃夭一言不发,回到桃枝上将自己封闭起来。
玉奴看着紧闭的花苞,知晓她是真的生气了。
蝴蝶围着花苞绕了两刻钟,无奈叹息:他们都应当冷静一番。
桃夭泪珠在眼眶中打转,她噘着嘴忍住不让它掉下来。可是她实在忍不住了,抽泣两声,心中更加委屈,“子绪,我好想见到你啊。”
桃夭猛地抬头抹掉眼泪,心里生出念头来。
想见,那便去见好了。
可她只记得在衡州,其他的一概不知。桃夭努力回想,依旧想不起来。
要不要同花蝴蝶商量一下?
刚冒头的想法被桃夭瞬间否决,她现在不要做大度的人了!
虽然自己不知道,但是有别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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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夭这些天苦修,化形术已经相当熟练了。
她偷偷溜进私塾里,学生们还在摇头晃脑的朗诵诗书。
桃夭下意识的望向熟悉的方向,原先云淮的位置上已经坐了他人,她厌厌的收回目光看向堂桌前的夫子。
她记得夫子姓田,正怀揣戒尺闭目养神。
“李四,莫不是想回家放牛。”
一位瘦黑的布衣男子腾地一下站起身,垂头丧脑的模样。他径直走到田夫子身旁,恭恭敬敬的行礼,然后伸出手掌心朝上,声音哆嗦道:“请夫子责罚。”
田夫子抬起下垂的眼皮瞅他一眼,见他知错态度良好,两指阔的竹板只落了十下。
桃夭圆溜溜的眼睛看着,握了握掌心,暗道:“也不知子绪有没有被打过掌心。”
接着她又自我宽慰的点点头,“应该不会的,子绪向来学习刻苦。”
桃夭趴窗户趴了一天始终没有找到机会去问田夫子。
申时刚过,学子们悉数离开,田夫子在堂桌前整理书页。
“田夫子。”
桃夭已经半个身子跨进学堂,干净伶俐的模样,一眼便很得老人喜欢。
“小女娃,蹲了一天,肚子饿了吧。”田友生从桌柜拿出酥饼,在面前晃了晃示意她过来。
他怎知我蹲了一天?
桃夭疑惑,慢慢走上前去,摇了摇头礼貌拒绝,“我不饿,多谢田夫子,桃夭有要事想询问您。”
“拿着,等饿了再吃。不拿的话,你问老夫什么,老夫都不会回答。”田友生是个温良的倔老头,他不信小女娃蹲了一天怎么可能不饿,瘦瘦弱弱的,跟没吃饱饭似的。
他本想晌午唤她吃饭,结果一转眼人没了。
下午授书时才发现小女娃蹲在角落里,不知道在干什么。
桃夭鼓着腮帮子咬了一口,眼眸一亮,甜丝丝的。
“夫子真好,若是打人手心时不那么凶就跟好了。”
田夫子呵呵笑两声,“你个小女娃,还没有人敢这么同我说话。”